“妈,怎么没有我的筷子?”张强看着桌子上只有三双筷子问道。
李子怡低头看了一下,道:“我给你拿了一双筷子了的呀?”
母亲看了一眼蹲在角落里,像个老农民一样,赤着膀子吃饭的父亲道:“你老子用了,自己去碗柜里重新拿一双吧!”
张强看了一眼父亲,然后转身自己进了厨房拉看碗柜,筷子在碗后面,他摸索了一下,却不小心把一摞子碗和盘子碰到了。
连忙手忙脚乱的扶起来。先放在旁边,他想找一双白色的木头制的粗点的筷子,一支恰进碗柜后面裂开的后板上了,他用力一拽,后板裂开,露出了里面藏着的东西。
一支五六半自动步枪,还有两个弹夹。
正在张强愣神的时候,李子怡走了进来,悄声道:“那天你们安静下来后,我们跑出去,凌薇儿和你妈都吓坏了,我看到离你不远的地方有两个蒙面歹徒躺着,身边掉着两杆这样的枪,就藏了一支。”
李子怡一边说,一边偷偷看着院子里的张强父母。
张强迅速的复员碗柜后板,然后道:“谁也别说。”
李子怡点点头,张强在她小嘴上啄了一下道:“你可真大胆。那些警察没有发现你?”
李子怡摇摇头。
张强搂着李子怡出了厨房。
深夜,张强迅速爬起来,蹑手蹑脚的出了院子,推开厨房的门,小心的打开碗柜,搬开木柜上方的碗碟,将枪取了出来,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端详。
耳朵里回响起在警察局那个警察和袭击他家其中一个歹徒说的话。
“半夜十二点,城郊绿芽小区工地。”
电视里面说那四个歹徒抢劫了至少两个亿元的钱,而为了这两个亿他家差点被这些歹徒灭口,警察们却将那个歹徒无罪释放了。
这个仇张强一定要报,有了那个钱,他的公司就能发展了。
张强弯了一下胳膊,上面的肌肉不算大业不算小,张强深呼吸了一下,感觉身体的状况,现在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休息了四五个小时,精神抖擞,起码能在强度不太大的时候,折腾他两个小时了。
轻轻推了一下枪栓,枪栓发出“咔哒”清脆的一声响动,在夜深人静的院子里发出很大的回响。
邻家的狗又开始叫了,不过没有叫几声,就偃旗息鼓了。
张强将五六半自动步枪装进从父亲捡破烂的三轮车里找见的一个小提琴塑料盒里,背在背上,将弹夹踹在怀里。
冲父亲三轮车上扯下一根铁条,揣在怀里。
他相信凭着他在战地前线里的那些战地战斗经验,料理几个社会闲杂小混混还是绰绰有余的。
如果没有李子怡藏下的枪,他还没有这个念头,有了枪,他的胆量一下就像吹起的气球一样,膨胀了起来。
也顾不得自己重症肌无力的病会不会在自己兴奋的开了机枪以后,身体因为太激动和剧烈运动而崩溃。
他的脑子里只有钱,枪,和虚拟天堂系统将来充满全世界的欢呼声。
一个用废旧黑色背心制作的头套,一个棒球帽子,一身黑色的衣服,张强背着五六半自动步枪,悄悄的推开大门,推出父亲很久没有骑的嘉陵摩托车,一路推出很远,才扭开钥匙,发动摩托。
绿芽工地外面秋风呼呼的刮着,除了几处地方挂着的白炽灯泡比较明亮以外,就是只剩下寂静。
张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夜里十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
翻墙进去,找了个准备封顶的大楼,将一串两万响的鞭炮摆在大楼楼顶,一墩彩炮,然后静悄悄的爬在楼顶,等待着那些歹徒们的交易时刻的到来。
“我向你飞,雨温柔的醉……”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吓了他一大跳。
一看是任国强,张强没好气的接起来,眼睛小心的看了一眼下面工地门房。
门房老头一个人闷闷的抽着旱烟,连理也不理他这面,老头养的一条土狗,站起来有气无力的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叫了几声,看到老头理也不理,无聊的又趴下了。
“干什么啊,深更半夜的。”张强带些火气的说。
任国强笑道:“对不住啊,这样,我这还有20万,算是借给你的,说过要和你合作的,但那个韩国佬管的死死的,现在为了战队去韩国参加明年的比赛忙的死去火来,自己要训练,还要管理战队。”
张强抬头查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事情,将五六半自动步枪挪到胸前,才小声的说道:“没事,凌薇儿决定帮我了,你还要头盔吗?”
任国强笑道:“要,放心,我帮你推广头盔,由于有韩国人的注资,现在整个战队急速扩张,已经达到了2000人,野战队已经达到一百五十个,主队也扩大到了四十个,精英队现在有五个战队,可以说兵强马壮,我们已经和韩国的一些战队比赛过几场,他们的水平也不怎么样,我有信心,第一次参加韩国电子竞技大赛就冲进前五十名。”
张强耳朵听着他的话,眼睛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半夜十一点一刻了。
“那又怎么样?”张强问。
“到时候,我让主队每个人都买你一个头盔,精英战队每个人都免费发一个,普通的外围队员也限量发放一些,到时候,买的人肯定比免费的人多。”任国强越说越兴奋。
张强也感到高兴,只要今晚上能弄到钱,那么过几天就能实现任国强说的那些了。
只是遗憾的是任国强忙着比赛的事情,无法帮到他,现在只有李子怡和自己两个人。一个公司不是两个人就能开起来的。
借着工地上的灯光,张强探头朝外面的公路上看了一眼。
远处公路上开来几辆轿车,灯光一直照射到张强所在的大楼。
张强找个借口结束了两个人的谈话,背着枪下楼,临走的时候将四分之一蚊香圈放在鞭炮和彩炮火药引线下面。
一共是三辆小轿车,一辆绿色皮卡车,他们停在很远的路边,人摸黑进入工地。
看门老头的土狗又叫了。
老头踢了它一脚,然后转身回了棚房,熄了灯。
土狗委屈的叫了一声“啊呜——”就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它那个空心灰砖造的狗窝里,也不管闲事了。
大约是十个人,进了离张强藏身大楼对面的一桩同样是六层的砖混结构的未完工的楼房里。
不一会儿,路上又开来一辆小车,一个人提着一个大包下了车,小车往市区开去。
那个人打扮的就像个返回工地的民工,戴着个鸭舌帽,身体鼓鼓的,还没有到冬天,就已经穿着厚厚的半新不旧的波司登羽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