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麦觉得很不高兴,非常非常不高兴,他说:“安哥儿生辰,你又是给他下面,又是给他做衣裳,为何不给我做?”
“啊?”许慎言呆了呆,她这哪里是给安哥儿做衣裳?明明只是对付地接上一截好不好?再说了,都说是安哥儿生辰了,你在大小伙凑上来跟个孩子挣是怎么回事?“我又不知道你的生辰,你不会跟安哥儿同一天生辰吧?”
谁要跟那个臭小子同一天生辰。阿麦撇了撇嘴,道:“你又没问我!”
无亲无故的,我一姑娘问你的生辰干嘛?许慎言腹诽道,只是瞧着他又开始犯别扭了,便将到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改口道:“你若不嫌弃我的厨艺,到时候我也给你下碗长寿面,只不过这衣衫,我敢做,你敢穿么?”
“你做的,我如何不敢穿?”其实阿麦想说的是,只要是你做的,我定然是穿的。
许慎言只当他是公子心性又犯了,喝了顾珉安的醋,便顺着他的口气道:“好,等你生辰到了,也给你做行了吧?”
“当真?”阿麦闻言,星眸顿时亮了一亮,嘴角略略向上掀起。
“当真!”许慎言应道。
阿麦这才满意地起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顿了顿脚步,道:“八月二十七!”
“嗯?”许慎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阿麦扁了扁嘴,道:“我生辰!你早些歇息!”
许慎言喃喃地哦了一声,才反应过来,阿麦这是告诉了他的生辰跟她讨要生辰礼来着。“他这是当真的呀……”
阿麦自然是当真的。接下来的日子,为了让许慎言给他做身衣服,他放下了身段,去跟李二娃等学做农活,倒也学得很是有模样,许慎言几乎没操过什么心,只是天天领着容姐儿,偶尔去让二娃媳妇指教一下针线,却也老老实实给阿麦做起了衣衫来。
到了八月二十七这天,一大清早,阿麦便开始坐立不安了。惹得顾珉安都不敢靠近他。悄悄地问许慎言:“姑姑,阿麦哥哥今天怎么了?”
许慎言看着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窜的阿麦,认命地去和面了。这位公子是有多可怜,莫不是从来不曾过过生辰?不过是个散生,又不是整生,居然能把他紧张成这样?到他行冠礼,他得紧张成什么样子?
“今儿是你阿麦哥哥生辰,一会,你好好跟他道贺!”许慎言道。
“阿麦哥哥生辰呀?”顾珉安惊道,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偏着头道:“我的生辰过了,阿麦哥哥今天生辰,哪姑姑什么时候过生辰啊?”
自己的生辰么?
许慎言一愣,自从离了句容,她几乎将自己的生辰都给忘了。“姑姑的生辰还早的很,得过了年呢!”
“过了年是多久?”顾珉安仰着头。
“过了年,再过三个月就是了。”许慎言笑着摸了摸顾珉安的小脑袋。
“哦!”顾珉安点了点头,跟个小大人似的。一边掰着手指算起时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