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多大的人了,做事还是这般莽撞!”许慎行瞧见一行三人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却仍是将许慎言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道:“廷尉府是什么地方,你就不能等我一起去?”
“哥哥!”许慎言见许慎行又如小时候一般将她训上了,不由摇了摇许慎行的胳膊,带了几分撒娇。
“此事是老夫考虑不周,还忘许大人莫怪!”余至忠有些过意不去。
“如何能怪余大人!”许慎行道:“您是不知道这丫头,打小就是个野的,胆子大的,就不像是个女孩子!”
“哥哥!”许慎言不依道:“你就不问问我见没见着二娃哥哥,却尽在这揭我的短!”
“李二娃怎么样了?”余至忠和许慎行异口同声问道。“可有问出什么?”
“李二娃哥哥被用了刑,奇怪的是,却没有被提审,不过有个瘦高个的男人,逼问二娃哥哥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我想,确如余大人所说的,只怕是二娃哥哥撞见了别人的阴私,对方想杀人灭口!”许慎言道:“只是,二娃哥哥说,他除了遇上那瘦高个跟他打听过我和安儿容儿租住的那房子的主人的事,且二娃哥哥被捕那一日,那瘦高个也在现场看着,怕是此事,是这个瘦高个从中做的手脚!只要我们把这瘦高个找出来,说不定就能还二娃哥哥的清白了!”
“什么瘦高个?长什么样子?”许慎行问道。
“那人长得尖嘴猴腮的,脸上不有一颗大黑痣,有这般明显的特征,应该能将人找出来吧?”许慎言带了几分希冀地看着许慎行,却见许慎行的脸色渐渐地沉了下去,不由疑道:“哥哥,你怎么了?”
“这人,怕是找不出来了!”许慎行语气沉重,一手缓缓地去袖中掏出一物,却是一小纸卷。
“这是什么?”许慎言不解道。
许慎行并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地将纸卷打开,一副画像渐渐展现在众人眼前。只见那人脸颊凹陷,目光阴沉,正是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左脸眼下那颗大黑痣尤其扎眼。正是李二娃描述的那幅模样。
“这人,我定然在哪里见过!”许慎言思索道。
顾珉安也跟着瞧了一眼,略一凝神,似是想到了什么,只听他迟疑道:“姑姑,这人是不是我们出清河镇时在那个茶棚遇到的?”
“对对对!”许慎言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这么眼熟,果然是曾见过一面。哥哥,你怎么会有这人的画像?他在哪?赶紧把他找出来,好给二娃哥哥证明……”
“他就是死者——张冲!”许慎行道。
“张冲?”许慎言惊道:“怎么可能?二娃哥哥被诬告杀人时,这个人就在现在围观,二娃哥哥怎么可能杀了他?”
“你也说李二娃是被诬陷的,他又为何不能是张冲?”许慎行叹道。
“也就是说,这张冲做了什么亏心事,以为被二娃哥哥撞破了,所以先下手为强,先是诬陷二娃哥哥杀人,结果他自己也被人杀了?”许慎言喃喃道:“那怎么办?怎么给二娃哥哥找证人?”
“此事,只怕不能轻意善了了……”一直没有出声的余至忠感慨道。
李三婶一听不能善了,只觉得天都要塌了,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死了过去。
“三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