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兹正在外院前厅候着,神色焦急。见到柳氏,也不客套,开门见山地要求见许慎言。
柳氏愈发觉得此次白兹前来,是与孝王有关。白兹也不啰嗦,道:“今日宴席上人多眼杂,将军没来得及与许姑娘细说,却是让人安排妥当了,这才让我来接许姑娘。”
“可是事情有了眉目?”柳氏问道:“这天色已晚,你们两个姑娘家,怕是多有不便,不如让我家老爷……”一来男子夜行,不会有流言碎语,二来,这查案之事,还是男人们要懂得些。
“夫人是不放心我家将军还是不放心我?”白兹挑挑眉,道:“虽说我不过一布衣郎中,然当初在北境,收拾等闲三五个兵丁,却是不在话下的。夫人请放心,我不会让许姑娘少半根头发,否则,唯我是问!再说,因此前,许姑娘与那裘老五、张冲都算是有一面之缘,今日让许姑娘前去认认,看是不是当初见到的那人。许大人即使去了,也于是无补。”
柳氏脸色微微涨红,连道不敢。
白兹却不以为意,倘若她让许慎言少了半根毫毛,她家那冷血将军定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柳氏只得吩咐下人去将许慎言请到前厅。
等许慎言到后,白兹又将事情重复了一遍。
“真的找到裘老五了?”今日宴会上,项辰那般说,她只当项辰戏耍她而已。却不曾想,真真是找到了裘老五。一想到找到裘老五,李二娃脱罪犯的希望又多了一层,许慎言顿时坐不住了。
“阿言,要不,明日再去也不迟!”柳氏婉转道。女子夜间外出,总是于名声有碍。
可是许慎言心急之下,哪里能听出柳氏的话外之意。
柳氏见自己拦将不住,只好道:“要不让你哥哥陪你们一同去!”
许慎言正要点头,只听白兹笑道:“许夫人确定要让许大人牵扯进此案?”
开玩笑,若是让将军知道许慎行也跟着去,坏了他和许慎言独处的机会,只怕会将她骨头都拆了。
关系到许慎行的前程,柳氏便有些迟疑了。李二娃的案子,她是知道的,牵扯到了当朝最红火的两位皇子,许慎行若牵扯到其中,一个不小心,将会万劫不复。柳氏不敢拿许慎行的前程冒险。
“嫂子,你帮我安抚一下哥哥,我随白姑娘去去就回!”许慎言急道,拉了白兹就径直往门外走。她了解兄长的性子,倘若被兄长知道了,定然会不同意的。
柳氏阻拦不及,一面派人去通知许慎行,一面追了上去。
待得柳氏追到门口,许慎言却与白兹上了一架不起眼的马车,跑得远了。
许慎言远远往去,见柳氏呆呆立于门口,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今夜她这一冲动,只怕让嫂子为难了。只盼哥哥不迁怒嫂子就好!
马车一直跑出了楚都北门。
马车停了下来,白兹率先跳下了马车。许慎言跟着掀了帘子,才探出身子,便见马车跟前,立着一骑,不是项辰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