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曰的,居然敢……看老子怎么收拾他!”陆川顿时怒发冲冠,恨不得立马回去重审裘老五。
项辰仔细回想了一遍裘老五招供时的情形,却没瞧出哪一处有破绽。倘若裘老五没有撒谎,那么越州府衙的卷宗又是怎么回事?项辰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
“有些药物是可以让人猝死的!”白兹插口道:“不排除那人就是用那种药毒死了张冲。”
“可能确定?”项辰问道。白兹熟知医理药物,却也不敢这样凭空保证,只是道:“若能亲自看看那张冲的尸体,应当能确定是否死于那种药物。”
重新查看尸体?项辰突然醒悟,关于张冲的一切死讯,都是从他处得来的,他们确是没有亲眼查验过。按如今秀王贤王的争斗,传到外面的讯息,只能也都是为了各种的利益,未必就都是真的。“张冲的尸身今在何处?”
“仍在廷尉府!”陈沧应道。
京兆府是秀王的地盘,大理寺是贤王的势力,两方都为争夺张冲案的主动权,最后,康平帝却把权利交给了廷尉府。
仍在廷尉府就好办。“左右府里也没什么可丢,家里加强巡逻便是。陈沧,你照旧去通知明郡王,陆川小白,走,我们可以去廷尉大人哪里讨杯茶喝喝!”项辰挥挥手,道。
三人到得廷尉府时,天光已经大亮,街上的商贩已经陆陆续续开始出摊。
李通望着项辰,一脸为难!
“大人放心,不过是我这属下听说张冲中毒而亡,她是个医痴,就非得闹着来见识见识,你通融一下!”
李通被闹得无法,只得将三人放进了敛房,亲自一旁陪同着。
张冲的尸体被冰块镇着,表面上看去,与睡了无疑。
白兹轻轻地挑了挑张冲的胳膊,胳膊绵柔,仿若无骨。白兹心中顿时起了疑,再顾不得微微散发出来的尸臭味,纤指极快地按压张冲周身。
“可有异常?”项辰见了白兹的动作。心中起疑。
白天兹并未答话,待把张冲全身检查完毕,又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一手轻捏张冲下颚关节,迫使尸首张开了嘴,一手将银针从张冲口中探了进去,细细轻搅,方才取了出来。银针并未见黑。白兹又将银针从张冲的胃部扎了进去。银针仍是不曾见黑。
“那厮果然撒谎!”陆川恨声道。项辰的脸色也难看了几分。
“未必!”白兹却摇了摇头。
项辰等人都看向白兹,困惑不解。
“张冲真正的死因,应该是死于内家功夫,被人震碎了经脉。”白兹轻轻地将张冲的胳膊拨动给项辰等人看。“如果经脉完好无损,人死后,尸体只会越来越僵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张冲武功高强,在贤王门客中,算是顶级高手,就这般轻易地被人碎了经脉?“可瞧出来是哪派的功夫?”当今世上,能够完胜张冲的,最多不过百人。
白兹摇了摇头,道:“下手之人,显然不愿被人发现出自哪门哪派,伤了张冲之后,又给张冲服了一味奇药,让张冲看上去,犹如正常猝死一般。”
世间竟还有此等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