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再不敢磨蹭,急急地奔了进去,单膝落地,竟是连头也不敢抬。“属下见过孝王殿下!”
“许慎言和李二娃之间是怎么一回事?”项辰冷道。
当年他走的急,只来得及留书一封。回京之后,又去了边疆,却终究是不放心丢下许慎言。临去边疆之前,将父王留给他的暗卫全数集结,挑了张三和李四潜回越州,守在许慎言身边,万一有个风吹草动,直接向他禀报。
这些年,张三李四也算是尽心尽责,许慎言进京这一路,他二人也算是功劳不小。可是,为何独独漏了许慎言和李二娃订下婚约这么重要的事情?
张三李四面面相觑,抬头看了眼寒气四溢的项辰,二人不由瑟了瑟。张三禀道:“属下不知殿下指的是哪一桩?”这些年,但凡关于许慎言的事,事无巨细,他二人都仔细禀报了。
“哪一桩?除了这一桩你们还瞒了我多少?”项辰厉声道。只觉得心中有团火,将要喷涌而出。
“殿下明鉴!这些年我兄弟二人虽不敢说事事尽善尽美,却是件件尽心尽责,未敢有半点敷衍,实不知殿下所指何事?”张三喊冤道。
“好一个尽心尽责!”项辰将手中的茶盏用力往桌子上一扔,怒道:“那我问你,许慎言和李二娃订下婚约一事,你们为何不报?”
茶盏在桌子上滚了几滚,终是沿着桌沿摔落在地,啪的一声,白瓷破碎的声音异常刺耳,如一把利刃划过众人的心口。陆川和白兹的脸色顿时煞白一片。
“许姑娘和李二娃的订下婚约一事?”张三喃喃道,看了李四一眼,两人齐齐磕头,道:“殿下冤枉,我二人虽愚钝,然也知此事事关重大,当年我二人第一时间就飞鸽传书给殿下您了!后来,婚事未成,我二人也传书至北境给殿下您了,莫不是你都没有收到?”
项辰神色微变,看了陆川和白兹一眼。
陆川和白兹再也站立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项辰冷冷地盯着二人道:“谁给你们的胆子?”
二人沉默不语。
“我当你二人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我的两耳双目,不曾想,却是你二人让我当了聋子瞎子!”项辰漠然道:“既如此,你们回白云山吧!我身边,不留不忠不义之人!”
“将军你要赶我们走?”白兹猛然抬头。“你为一个女人,竟不顾袍泽之义,要驱逐我二人?”
陆川拉了拉白兹的衣袖,白兹一把甩开,质问道:“你可知那许慎言与李二娃议亲是哪一年?”竟连敬语都不用了。
项辰不语。
白兹又道:“康平三十七年,漠北压境,将军亲自领军孤军入敌,歼敌首三千,满身是伤的回来,我花了三天三夜才将您从鬼门关拉回来。您带伤守边城,七天七夜不曾合眼。彼时,我告诉您许慎言要和李二娃议亲之事,您准备怎么做?带伤弃城回越州?弃我北境不顾?让漠北大军杀进边关,掳我北境财务美人,屠我边关百姓?”
白兹越说越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