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侧妃未料到许慎言竟敢说出这番话来,不由气结,手指着许慎言半晌说不出话来。身边的嬷嬷急忙上前给她顺气。
“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许慎言两眼一眯,冷笑道:“秀王妃好大的威严,小女子犯了何罪,竟让秀王妃能代替了京兆府捉拿我?”
“许姑娘差矣!”一个清亮中带了几分清丽的声音响起,一回头,便见一身宫装的惠安郡主在侍女的环侍下进了王府大门。
陈侧妃暴怒的神情顿时僵化,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紫,好不精彩。她咬了咬牙,曲膝道:“见过郡主!”
许慎言亦跟着曲膝行礼。
惠安郡主看了一眼陈侧妃,转身朝许慎言道:“刚才听闻许姑娘提起我母妃,似对我母妃成见颇深?”
“不敢,只是适才王妃娘娘说要将我拿下,我心中不解,拿人问罪不是京兆府的事么,如何王妃娘娘也有这等权利?”
“哦?是么?”惠安郡主瞥了陈侧妃一眼,稚气未脱的脸上显出几分冷厉,道:“许姑娘怕是误会了,我母妃去世多年,如何能做得这越权之事?”
“啊?”许慎言面带惊讶,看了看惠安郡主,又看了看陈侧妃。汗颜道:“刚才只听得唤娘娘,以为是……乡野村姑,目光短浅,还请娘娘原谅则个。”心中却是冷笑不已。项子谦,你敢跟我完手段,我就先让你后院起火。前生我在明你在暗,着了你的道,今生却是你在明我在暗,绝计不会让你再得逞。
陈侧妃虽然在府中,早已以女主人自居,可是当着惠安郡主的面,却是半点不敢造次。只好摆出一副唯唯诺诺的小女儿姿态。
惠安郡主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只朝着许慎言,疑道:“今日什么风,把许姑娘吹来了。”
“不知是何原因,王府的东西跑去了家兄府上。总归是不妥的,家兄事忙,我就擅作主张,将这些个财物送了回来。这情往小了说是礼尚往来,可若是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却也是要命的。郡主也知道,皇上最厌烦臣下结党营私,若被皇上误会了,我哥哥十年寒窗苦读的心血就全白费了。”许慎言缓缓言道。冷眼瞧着惠安郡主骄纵的神情一点点凝重起来。
之前在汝宁公主的花会上,她便觉得这惠安郡主虽然年幼,可比起嘉柔郡主,却是要厉害上几分。如今瞧来,果然如此。
只要项子谦有心那个位置,以惠安郡主的聪明,决计不会让项子谦的名声受到任何损害。
“如今东西全数送回,还请府上清点,免得日后落人口舌!”许慎言又道。
惠安郡主点点头,朝陈侧妃道:“如此,就有劳陈侧妃了!”往后便是父王追究起来,也是陈侧妃的事。
清点,画押,入库!哪怕陈侧妃再不乐意,也不敢忤了惠安郡主的意。
许慎言拿了单据,心满意足地回了许府。
“阿言,你可回来了。”才进府门,就见柳氏神情烦乱地迎了上来。
“出什么事了?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