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末将不说,其实出现这样的调遣结果,不用问你都能想到是谁从中作梗。”
有了一丝迟疑表情的浩杰,紧紧地盯住了詹云汉阳的脸庞。
他随时随地的观察着詹云汉阳的表情,也在不停地揣摩着心思。
转过眼,很认真地瞅着浩杰,詹云汉阳的表情变得疑惑了起来。
“我之前确实想到了一个人,但是,又觉得并不像。”
“有些事情并不能从表面上去看,要从实质中去想。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其实你的猜想是对的,就是呼延长风在帝师面前,说了很多关于自己的能征善战。当然,也说了很多关于你缩手缩脚,怯战不前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你也知道,因为有白洁的关系,国师当然是要向着呼延长风了。”
“可是,据我之前和呼延长风的相处,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而且,在很多地方,还是个耿直不二的人。”
“那是以前,是他羽翼未丰的时候。可是现在就不同了,人是因为欲望的攀升,因为权力的诱惑,思想和行为都会随之而改变。”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他这样对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从根本上讲,我并没有威胁到他的利益。”
眉头皱得更紧了,詹云汉阳的表情啥时间就变得生气了起来。
从呼延长风刚开始进入帝师,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没有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尤其是在帝师中与各将官之间的撮合,能有今天的日子嘛!
越想越生气中,詹云汉阳攥紧的拳头,重重地落在了木桌上。
“看来,还真是我错了,就不应该这么好心待他。”
带着怒气的说话,詹云汉阳已经是忍不住了心中的怒火。
“有些人就是德行不好,容易忘恩负义。我看呼延长风就是这样的人,而且,还是个心怀叵测的人。说句不好听的话,咱们应该联合起来,要不然他有白洁的这层关系,国师肯定是言听计从与他。”
浩杰开始了切入正题。
“不对呀!我刚才又想了一下。从半道上围剿北狄国大军,到返回驻地,呼延长风根本就没有单独去过国师的营帐,更没有单独与国师相处过。说那么多的话,他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恍然大悟的詹云汉阳想到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从出去剿灭北狄国将士,到去塞雅宫之后的返回,呼延长风确实是没有单独见过国师。就是唯一的一次见面,也是当着所有将官的面,在帝师的中军营帐,而且当时他就在现场。
听完詹云汉阳疑惑着的叙述之后,浩杰的眼珠子又开始了慌乱的转动。而且,转动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在剧烈的变化着。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忘记了之前詹云汉阳和呼延长风是形影不离,而且是一直在同一个营帐里。
“你怎么就这么实在呢!呼延长风不接触国师,不见得他的话就传不到国师的耳朵。”
他是试探着改变了说话的方式。
“难道你的意思是白洁将这些话带给了国师?”
惊讶的詹云汉阳竟然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似乎更加深信不疑了。
“那还用想嘛!白洁可是经常要单独去国师营帐的人,而且,每次去之后,都是很长时间之后才离开。有好几次,我都是当面碰到的,当然,她们之间的说话,我是没有听到。”
露出微笑着的神态,浩杰又一次为自己的灵活多变和反应速敏,而感到高兴。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国师对于白洁的话很在意的。有时候,她的话在国师面前,比呼延长风还起作用。”
点着头的詹云汉阳,这下彻底是明白了。
“詹云将军,你就相信我吧!我这人你也看到了,就是喜欢直来直往,又是个看不惯就说的人。不过,这事既然说到了这里,就别再往外传了。你也没有必要跟他们去对质,心里明白就好。”
沉声交代着的时候,浩杰向前一伸脑袋,显得非常小心谨慎地盯住了詹云汉阳的眼睛。
“既然我知道了这件事,而且,你也是受害着,我当然不会坐视不管。这件事情,我有的是办法给你一个交代,当然也需要你的支持。”
他说完之后,转眼看了看营帐的门口,确认并没有人的时候,再次转过了整个脸庞,直接面对着詹云汉阳。
“只要你同意,我就能想到最好的办法,让呼延长风在帝师中彻底颜面扫尽。”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是带着咬牙切齿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