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尘湟,你到底是来带我们伏击的还是带我们被伏击的,你这头蠢猪!”
“硕尘湟,今日若有幸不死,我跟你没完!”
硕尘湟气不打一处来,但苦于被言仲穷追猛打的狠,根本来开口说话的工夫都没有,或者说是他根本不敢分神。
“嘭~!”“嘭~!”“嘭~!”
几乎是同一时间内,接连三道闷声响起,追随硕尘湟而来的四位紫府下境者全部陨落,无一人得逃。
在干掉他们的对手后,这七位又远远的施展灵技,对硕尘湟等人展开袭扰。
若然在寻常时候,这等袭扰硕尘湟等人根本不放在眼中。可现在不同,现在他们三人面对五名同境者的围攻,本来就已经够艰难困苦了,结果又遭受到七人远远的袭扰,顿时险境更甚。
“硕尘湟,老子是冲着上品灵器来的,现在上品灵器没得到不说,反倒还要把命搭上,老子不陪你了!”
硕尘湟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身旁另一位同伴也开了口。
“对面列位道兄还请住手,我只是应硕尘湟之邀而来。今日多有得罪,万望海涵,他日必定携重礼登门致歉。至于硕尘湟……诸位道兄敬请尊便。”
硕尘湟懵了,没想到自己请来的同伴,竟然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转手就把自己给卖了,而且卖的毫不留情堪称果决,这、这它娘的还是人干的事吗?!
两人施展手段,惶惶而逃,言仲等人也不曾阻拦。
毕竟同是元法下境者,一旦真到了逼迫互相拼命的地步,即便对方死了,他们也不会好过。此际既然他们想逃,那就逃好了,只要留下硕尘湟这个罪魁祸首即可。
于是,半空中,硕尘湟独自一人被围,五名元法下境者七名紫府上境者有若群狼,径直盯着他,单是那一双双斥满杀机的眼睛,就几乎将他心魄斩尽。
此刻,硕尘湟有些惊惧,对死亡本能的惊惧。
王不凡径直飞身虚空,与硕尘湟同等高度,眼神中斥满戏谑。
“硕仙牧,当初你夺我先天紫府时,可曾想到过今日?”
虽心有惊惧,但毕竟身为仙牧,又是元法下境者,自有傲气充盈骨髓血肉间。
“我心有懊悔,但懊悔的并非夺你先天紫府,而是在得知你复活后不曾当即将你斩杀,留下你这祸无穷患,今日终于成了气候!”
硕尘湟所指的气候,自然是指王不凡的炼器师身份。单凭借此身份,他现在都足以令元法下境强者折身结交了。若非如此,他硕尘湟今日又怎会遭此劫难!
王不凡凝视硕尘湟,“你心有不平气?”
硕尘湟畅然而笑,此际终于放下了生死,倒也颇有几分英豪的气势。
“我自然心有不平。堂堂祀仙院的仙牧,竟然不及一个区区炼器师的身份,更可笑的是今日被你这灵湖上境的混账小儿躲在如此多的帮凶后面当面嗤笑讥讽,我心如何能平?!”
“好,硕尘湟,今日我即让你死个瞑目。”
边说着,王不凡边换下了身穿的上品灵器战铠,****着上身,两手空空遥指硕尘湟。
“今日我舍弃所有灵器,以灵湖上境修为向你挑战。你若有胆,就把那境界压制在紫府下境,与我一战,让你在死之前把心里不平气全部抒发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