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风剑因为夸父野的出现,不仅没有敢继续对十杰下手,还特意差遣风波去跟夸父野套近乎。不管风波是否将事情办砸了吧,总之,风剑是十分忌惮夸父野是来为羲爷爷传令的这件事情的。可是,现在被公孙这么一说,就好像是夸父野在传令的途中被风剑派手下抓走了一样。此刻正在向羲爷爷的营帐赶来的风剑,如果知道了公孙的这种说法,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得吐血呢。不过,就算是要吐血,风剑也只能怪自己。谁让风剑惹谁不好,偏偏要惹公孙呢。当然,就算是一定要惹公孙也没关系,为什么还要对公孙下杀手呢?再者,就算风剑要对公孙下杀手也不要紧,谁让你风剑没本事杀死公孙呢?所以,风剑如果因为被公孙告了黑状要找人报复,很显然,他也只能报复自己了。
至于公孙为什么这么说,很明显,心思深重的公孙是深谙先入为主这个道理的。要不然,公孙也不可能让十杰直接就将五色鸟降落在羲爷爷的营帐外面了。公孙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先风剑一步来到羲爷爷这里告状。公孙这么做,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从小就跟随者羲爷爷长大的公孙,是十分了解羲爷爷在处断纠纷时的公平的。为了影响自己爷爷的判断,公孙不得不用上包括“主观”、“亲情”、“真实”在内的所有加分元素。
当然,公孙这么所并不是怕了风剑,而是出于一个被长辈疼爱的晚辈的小心思。想在风剑赶来之后直接借助羲爷爷将风剑一次打服,再也不敢随便对公孙出手。而且,公孙知道为了能让自己话更有说服力,在随后的讲述中,公孙都必须得讲述实情。这样才能显得合情合理,增加自己的话语在羲爷爷心里的可信度。而唯一一个能给风剑告黑状的机会,就是在讲述事情经过之前。所以公孙聪明的在开始讲述之前,就借着回答羲爷爷的问话的机会,偷偷地坑了风剑一把。可怜的风剑,此刻还在拼命向羲爷爷这里赶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坑了。
挖空心思陷害了一次风剑的公孙,终于在心理上平衡了风剑叫风波设计陷阱暗害自己怒气。随后便心平气和的开始讲述自己去到辎重营之后的事情。公孙本身作为羲爷爷的孙子,又占了个先入为主的便宜,再加上公孙聪明的全部都诉说了实情,没有半点添油加醋。以至于羲爷爷在完全没有听到风剑的说辞之前,就对公孙的说辞信了七分。
已经从内心中倾向了十杰羲爷爷,在公孙讲述完一切之后,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先去与十巫的使者见面,这几个畎族人留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一会风剑来了怎么说!”
羲爷爷的意思十分明显,那就是告诉公孙,虽然羲爷爷觉得十杰占理,但是为了更公平起见,羲爷爷还需要在听听风剑是什么说辞。不过,既然表面上看来事情的责任不在十杰,羲爷爷也果断的决定让十杰先去处理十巫那边的事情,免得耽误了正事。
羲爷爷的这种做法当然是最为公允的,而且,也只有以羲爷爷这般的身份与实力,才有可能保证如果公孙撒谎,也绝对会受到惩罚。另外,出于对公孙的了解,羲爷爷知道,公孙如果说的是假话,在逃离执法队大风的包围之后,压根就不敢回来告状。所以,羲爷爷便放心的让公孙先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同时,运气似乎也是站在公孙这一边。就在羲爷爷判断公孙说的话是真话,但是仍旧有些斟酌夸父野是否是被执法队抓走了这件事情的时候。夸父野与风剑一起回到了羲爷爷的大营之中。先由夸父野向羲爷爷复了命,讲述了与公孙所言一致的部分事情经过。验证了公孙所言属实的羲爷爷,并没有评价夸父野任务完成的是否合格。反而是问夸父野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与执法队一同回来。是不是来由什么细节没有讲明,还不如实说来?”
夸父野自觉自己执行任务不利,听到羲爷爷语气严厉的问话,吓得当时就慌了神。只听夸父野十分恐慌的说道:“属下……属下却是有事”,说到这里,夸父野转过头看向了身旁的风剑,然后接着说道:“属下,属下是应风剑大人要求,特意与风剑大人一道回来的。这一点风剑大人可以为属下作证。”
夸父野因为害怕,说话已经有些不太清楚了。事情的实际情况,其实是因为十杰突然突围而出,夸父野先向风剑要求乘坐执法队的大风一起追赶公孙。风剑出于拉拢夸父野,以及一旦抓到十杰之后有可能需要将夸父野灭口,这两方面的考虑,欣然答应了夸父野的要求。
随后因为十杰的行事方式与风剑的预料有所出入,在来到羲爷爷的营帐附近时,夸父野曾经再次要求离开执法队的大风,先行返回向羲爷爷复命。这个时候,自觉无法再将十杰灭口的风剑,为了不让夸父野乱说话,要求夸父野与自己同行,待大风降落在固定的起停区域之后,再一并回到羲爷爷的营帐。
风剑经过一路上洗脑一样的向夸父野灌输公孙等人的恶行,成功的让夸父野开始相信公孙等人罪大恶极。而已经因为风剑的洗脑而有点头脑发昏的夸父野,在向羲爷爷复命之后,终于因为害怕而彻底的失去了条理。
自觉自己发言的机会来了风剑,为了向夸父野示好,好让夸父野按照他之前给夸父野洗脑的说辞说话,主动地应承下来夸父野的说法。对羲爷爷说道:“青帝大人,确实是属下要求夸父野与属下一同回来。这样做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让夸父野帮属下做个证人,讲述一下夸父野在辎重营的所见所闻。而属下这次匆忙的赶来青帝大人这里,实际上也是为了向青帝大人讨个说法,是否无论何人犯了军纪,都要受到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