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本想着以他通脉境九重天之威,力压之,也能报此前之仇。
两人间的血海深仇,自是不共戴天。
多余的言语,已无法表达其恨。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凌尘这个蝼蚁之人,竟在他眼皮子底下,成功让他受伤。
而最后那五道诡异莫测之剑气,令他心如死灰,面色难看。
他拥四重天之优,可竟败了。
心之忧郁,其愤也恼,气愤难当。
他作为堂堂外门第一人,更为通脉境九重天的天骄修炼者,更是难以复加。
众目睽睽下,他竟不是凌尘之对手,其愤慨之意,比天高地厚海深。
“上官师侄,你可有什么难处?你放心,违背规则,触犯门规之事,你我都不会碰的,宗门,就应该有宗门的规矩,没规矩不成方圆,若人人讲实力讲人情,整个宗门岂不是要乱套?”
宗门之规,以请压之。
凌尘之辈,一外门弟子,勿论怎样,触犯门规就是触犯门规,绝无饶恕之可能。
欲杀宗门同辈,自是要受宗门惩罚。
这外门大比的头筹,也自不可能被他所得。
便是离白风询问,也有言语推脱,宗门规矩,也非是儿戏。
“是,师叔说的是,此前,并未说跌落擂台就是输者,且此子欲杀害同门,已是触犯我离恨宫门规,我上官剑为师尊信任,主持今年宗门外门大比之事,却不容许触犯门规之人拔得头筹,宗门,当有宗门的规矩!”
上官剑看了还在擂台上的凌尘,又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苍松真人。
凌尘,不过是一外门弟子。
而若其触犯门规,当为触众怒。
离颜,自会离之远去,届时,他又何须担心什么?
且,还能卖苍松真人一个面子,令其欠上人情,于其内门中,他日若有登上宫主掌舵之位,定有莫大助力。
此人,自当不能得罪。
而凌尘,虽得那风雷天风大长老之护,然凌尘普通生活之事,显然其不会出手。
宗门之中,子是门规无数。
“来人,将凌尘押内门执法殿,待此番大比告落后,本公子亲自审理之。”
其一言,便将凌尘从获胜的喜悦打落。
内门执法殿,其中便有夜硫老妖婆在,上官剑,竟欲把凌尘暂押于此。
听那苍松真人之言,便已经做出决定,为了离颜,一个凌尘又算什么?
且,触犯门规,便是大事,外门大比头筹,也自是得不了。
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之态,此番竟偏袒乾剑一方。
毫无背景的凌尘,便被抛弃。
“修炼界里,果然只有利益,只有尔虞我诈,只有你死我亡,何其狰狞?”
摇头微叹,心似如血。
他之身体,也忍不住开始颤抖,有一个好师父,其护短之功,足让人长了见识。
而上官剑,本以为只是个不屈不挠的内门天骄,为离白风弟子,掌此宗门外门大比之事。
可这位离白风亲传的天骄之子,竟也是个俗人尔。
欲盖弥彰,颠倒是非黑与白,不变黑白之道。
“小爷我辛辛苦苦,千般算计才获胜,却不料这老鬼杀出,上官剑还直接改变了主意,这是要牺牲小爷我,以此换得他们之间的利益么?”
他,俨然成了苍松真人与上官剑之间的牺牲品。
欲杀害同门之辈?触犯门规?
皆是妄言,不过是想将他送入执法殿,于执法堂中,有的是人收拾他。
那夜家的夜硫老妖婆,届时怕也会不顾风雷天的警告会对其动手。
“而到时候去了执法殿,小爷我还有什么活命的机会?”
狠,毒。
上官剑和苍松,竟是想要他之命?
一场外门大比,竟要人命去填。
他,不过是想得到那天火火种而已,而乾剑,却早已想要他之命。
如果如今倒在血泊中的人是他,上官剑会说乾剑触犯门规吗?
那内门长老苍松真人,恐怕也不会出现吧?
同样是外门弟子,同样是凡俗之人,若做同一之事,然差距竟是如此之大。
“好一出双簧,无论对与错,都是你们在说了算,一个是内门长老,一个是内门嫡系天骄,把控离恨宫外门,行瞒天过海之计,当真小爷我是傻子吗?”
面露愤慨之色,宗门长老?天骄弟子?
在他看来,这两人皆妄为之。
“黄口小儿,到了如此地步,你竟还想狡辩?意欲何为?我等不过秉公办理!”
苍松冷冷道,欲辩解?
内门之中,道道何其多也?
一外门之辈,还想讨价还价不成?有这个资格吗?
“凌尘,你触犯门规已是事实,此前我念你修炼不易,才迟迟未曾宣布,你可莫要误了自己啊!”
其言里的威胁之意,自是显露无疑,上官剑眼神,也越发的冷厉起来。
“哈哈哈,他那穿心掌若没被小爷躲过,又岂不是身陨于此?此前那流云天被他打伤打残,也不知死活,你们怎么不说他乾剑触犯门规?只想着用门规束缚别人,以求自己的利益,何其自私自利?”
冷语的嘲讽,坑钱有力,更是字字珠玑,直指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