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长老是狠狠一震,被离白风此言镇住。
各是带诧异之色望向凌尘,仔仔细细打量起来,似要把他打量出个什么来。
通脉境八重天,此等境界,也能参与天骄之战?
莫把天骄都当儿戏?
“宫主,恕我直言,凌尘此子,我也曾听闻过,于外门之中,有着魔头的称号,此等风气名声,怎可参与天骄之战,丢我离恨宫的脸?”
“他凌尘,不过是一通脉境八重天的外门弟子,莫说其不是天骄之辈,便是那万中无一的绝世天骄又如何?此等境界参与天骄之战,那就等于是找死!”
“丢自己的脸倒是不要紧,丢了我离恨宫的脸,整个宗门都要为他擦脸时,那才叫尴尬!”
“若他凌尘都可以参与天骄之战,那外门弟子中,不知凡几的弟子,岂不都可以参与?”
“如果是那样,还要内门做什么?”
诸多长老,犹如炸弹般,被引爆。
离白风言语落下后,他们便喋喋不休开始发言论证。
纷纷跳出来指责,离白风此举有失妥当。
他凌尘,又算个什么?
离恨宫,又不是找不到天骄之才。
且,只有通脉境八重天,何其弱小?
犹如蝼蚁之身,怕还未等别人动手,于那强大气势溃压下,就已走不动路。
“此子实力不凡,你们难道不知,他从一介凡俗之人,不懂修炼之事,到如今的通脉境八重天,只用了短短一年零几个月的时间,若是你们,能做到吗?”
离白风面容微怒,他之提议,便已是经过自己深思熟虑的。
今日之事,无非是走走过场。
凌尘修炼之迅速,在场诸人,谁又能与他比肩?
一言,铿锵有力。
便直接让那些愤怒通红着双眼的长老熄鼓坐下,依旧面色不忿。
凌尘,他凭什么?
“宫主,你如此做,岂不有失公允?让其余宗内天骄寒心?宗门,有宗门的规矩,他凌尘,不过是一通脉境八重天的修炼者,又有何等本事参与天骄之战?那关系着我离恨宫未来的发展,关系着无数条人命,他能担当得起?他又有资格承担?”
夜硫淡淡之言,却极为有说服力。
凌尘,算不得离恨宫上出类拔萃之辈。
更别说是天骄,连周天境都不是,修炼速度再快,也无用。
天骄之战,关乎宗门荣誉、尊严、面子。
甚至关乎离恨宫生死存亡之道,无数修炼者,特别那些身为内门天之骄子之人,自是应该前去。
可,他凌尘又算什么?
天骄之战,又岂是说参与就可以参与的?
且,将其恨之入骨的夜硫。
自是将凌尘列为夜家的仇敌之一,此番,勿论为公还是为私,她皆应站出来。
“小爷我怎么就没资格了?”
心里暗骂一句,夜硫老妖婆的出现,他就知道事情要坏。
天骄之战,虽是第一次听说,但想来是高大上的玩意。
本来他是不在意的,可夜硫老妖婆一句有失公允,就让他心里窝火。
说他实力不强,说他不是天骄之人,他都认。
可,说他参与天骄之战会有失公允,这就让凌尘愤怒交加,怒火难消。
狠狠瞪了老妖婆一眼,“你们夜家弟子仗势欺人的时候,不见你这个执法堂的长老出来主持公允,到了小爷这里,稍有不是就有失公允,就是触犯门规,老妖婆,小爷倒想问问你一句,你有将离恨宫放在眼里吗?还是说,你眼里只有夜家?”
冰冷的言语,愤慨的表情,字字珠玑。
一言一句之间,都带有一股无以伦比的气势。
你夜硫,身为离恨宫执法堂的长老,却处处包庇夜家弟子,而对其余弟子打压?
离恨宫,是夜家的?
此言一出,就仿佛有一顶屎帽子扣上,任由其挣扎不脱。
高座上的离白风本来心烦意乱,他是通知,不是商量。
身为一宗之主,话语刚落就被人齐齐反驳,心头之怒,满心郁闷,可想而知。
本是找不到其余言语反驳,毕竟座下的长老也都说得在理。
凌尘的实力,确实太差了点,又不是天骄。
他若去参与天骄之战,岂不是要丢离恨宫的脸?
如此一想,本是已有些犹豫。
但,夜硫老妖婆的一席话,让他心头震怒。
“有失公允?此等之言,也亏她夜硫想得出来,她所做之事,整个离恨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满心怒火,熊熊燃烧。
一拍桌子,夜硫倒是被吓得不轻。
特别是凌尘的一席话,屎帽子就扣上,由不得她解释。
“夜硫长老,你眼里,还有离恨宫吗?若你专心为你夜家做事,那以后不如认认真真为夜家做事?你且辞去离恨宫执法堂长老的职务吧!”
凌尘之言后,他离白风,就有了借口。
要夜硫辞去长老之职,不再是离恨宫长老,此等言语一出,顿时让在座之辈,皆是惊恐万状。
离白风,竟相信一通脉境八重天的外门小儿?
那有着彼岸境实力的夜硫,竟被要求辞去长老职务!
“嘿嘿,长老欺压?夜家打压?小爷不够资格?那小爷我就做那一颗耗子屎,也得搅乱这一锅汤,届时,谁他妈也喝不到!”
似喃喃之语,但又刻意压低声音。
四周闻言之人,皆是触目错愕,心惊脸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