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派人去剑锋告诉骆成‘邢菲因偷拿一颗天虎丹,现被押入了内门律殿’,就是让骆成赶来,而说‘是因遭到了骆成的某种秘术蛊惑’,也是为让骆成前来。
南宫荣笑容满面,透着张狂的意味,道:“段长老,晚辈之前有过查询,偷窃门派宝物的最轻罪责是杖邢一百、公示三日、禁闭三年。请问段长老,邢菲偷窃千宝殿的一颗天虎丹,该如何判罚。”
接着他又看向骆成,道:“骆成,你如果承认,是你以邪异秘术蛊惑蒙蔽邢菲,那她便无罪责。不然……哼!”
“我承认。”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骆成沉声答道。
当他在剑锋听到消息时,他就意识到此事不会善终。
他不知邢菲偷拿一颗天虎丹算不算大错,他却知道,邢菲是为了帮他才做的,南宫荣是为了对付他,才会揭发此事,那么,他岂能让邢菲受此等处罚,莫说杖邢一百、公示三日、禁闭三年,便是仅杖邢一下,他都是不肯。
“骆成不可,你是中了南宫荣的圈套。”邢菲神色一急。
骆成很是郑重的看着她,道“我若不承认,那便是有负于你,有愧于我十二年的习武问道。”
端坐中的段长老对此沉默不言。
邢菲眼圈微红,端详了骆成好一会。
随即她冷冷的看向南宫荣,道:“没想到你是如此歹毒。你可否知道,骆成原本可以让姚长老查明那事,他却忍了下来。为什么?他是不愿损伤到武炼门的声望。你呢,实力不济,竟用这等下作手段将他步步紧逼。既然如此,那就让事情宣扬起来,看你我谁的过错更大。”
“段长老,弟子揭发南宫荣以亲传弟子身份,干涉天虎丹的正常兑换,外门总殿长老葛林等人苟同,将天虎丹兑换于外门弟子古烁。后有古烁与车雁宇联手陷害骆成,此事真相如何,迷魂询问便可清楚。”
骆成脸色不变,凝沉得透着寒意。
“那又怎样?”南宫荣有恃无恐,“武炼门乃是南宫祖师一手建成,你们这些弟子享受武炼门的福泽,不感恩戴德,还想对我南宫荣所做事情指手画脚不成?”
“放肆!”本已沉了脸色的段长老,闻言大怒。
他本是想以长辈的身份,调解南宫荣与邢菲之间的事情,结果牵扯出啦这么系许多。
“哼。”南宫荣厉笑得脸皮扭曲。
“执法弟子,去将外门总殿长老葛林找来。”段长老沉然开言,声音扩散开来。
随后,他又与将此事告知南宫荣与邢菲的长辈。
没一会工夫,葛林到了。
看到殿内的场面,他心中已有分辨,心思急转,很快有了主意。
天虎丹兑换一事,定不会被大肆宣扬出去。
他对武炼门的状况比较了解,看似并没有明显的分裂,实则南宫一脉已有危机感,必会收拢人心与打压兼顾,他一个外门总殿的长老,本不怎被南宫一脉看在眼中,现在则是他以表忠心的时候,为此如得罪九长老等,完全是得大于失。
所以,对于段长老的询问,他矢口否认。
“好你个忘恩负义的骆成,成了榜首你还不知足,四处污蔑损伤门派声望,你还不知罪。”葛林声色俱厉。
南宫荣厉笑连连,道:“段长老,两件事情并无联系,葛长老的事稍后再说不迟,何不先将邢菲判了。”
“全部闭嘴。”段长老沉喝一声。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不能由他来判定结果。
果然正如他所想,正满面冷色的邢菲,毫无征兆的被一片冰蓝光芒包裹,旋即化作一点流光,飞出了大殿。
“哈哈哈。”南宫荣畅快之极的大笑。
葛林的脸上也泛起了笑意,邢菲已被其长辈带回去了。
“如此甚好!”骆成面敷冰霜,他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不多时,有一人从殿外走了进来。
此人不足三十的样子,国字脸,身高八尺以上,肩宽如担,着一件白裘披风,威武之极。
他名为南宫啸天,真传弟子,年二十九,臻身八重修为。
是武炼门百年内第一天才,拥有天品武意,天品武象,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南宫啸天在武炼门内无任何位职,但身份极高,臻身九重的段长老尚要对他客客气气。
他两年后的九门会武,武炼门得以大方溢彩的希望,是武炼门的未来扛鼎之人。
相比于他,南宫荣与邢菲因尚未修练至臻身七重武意,前程如何尚未确定。
至于骆成,不论身份地位、目前日后,均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见到来人,除了骆成,段长老等三人脸色均有变化。
“啸天大哥。”南宫荣神色亢奋,得逞之极。
葛林则连忙退到一旁,垂首而立。
段长老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结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