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一抱拳后,他闪身离开战台。
至此,骆成三战全胜,守擂成功,总战绩为四千八。
寒罡鳞剑归鞘,收入了储物空间。骆成沉然扫视一眼四周后,跳下战台,寻上了战台执事。
霍立侯的淡漠不再,神色隐隐的变化。他不担心‘莫楚’敢在会武城内伤他,那日后呢?现在他心中渴望的,是‘莫楚’的武象彻底废了,修为再没了提升的可能,否则他此生没机会在实力上将其超越。
“五千八百。”骆成随意看了看令牌上的字样。
收起令牌,他转身离开了。
全力施展了两次武意震法,精气神消耗很大,得恢复充沛,再去做挑战的事。
到了客栈,骆成坐在椅子上,端着一杯热茶,自顾自的琢磨。
在他决定前来会武城的那一日,他就知道他的身份迟早会暴露。假如在初选复选时,遇到的对手弱一些,他不去守擂,只去挑战实力差些的武者,那么他会迟些暴露。至少可隐瞒到进入荒禁古漠遇到强敌之前,甚至将但凡识破他身份的武者全杀光,他的身份能够一直隐瞒下去,当然这几乎不可能。
此刻,他的身份几乎暴露了。
即便九个门派尚未完全肯定,但定然对加严加监视。
事实确实如此,此个客栈已在九个门派的监视中,其中尚有一位神通境的武者亲自看守。
接下来,或许会有人找上门来,与骆成谈一谈。或许某位神通境武者直接闯入客栈,或是当街将他击毙或掳走。会武城内有几十万武者,众目睽睽不假,但一切还是由九门掌控,想让谁死,谁就得死。事后没人追究,随便找个理由就敷衍了过去。或许会继续对他加以观察,或由弟子来找他麻烦,如南宫啸天出手,或由臻身九重出手……
骆成怕是不怕?他不怕,怕他就不来了,早逃离南君风州了。
他继续施展《千机宝相》遮掩相貌的意义不大,骆成却没想着去解除易容。他保持一日此副相貌,南宫一脉乃至九个门派就会疑虑焦灼一日。让敌人不好过,何乐不为……
茶水一口未喝就凉了,放在桌上,骆成沉入了修炼,以此来休养精气神。
目前,他的修为处于七重八重之间。想将修为稳定于八重前期,仅靠盘坐修炼《神魔生衍归一剑体》得需要好久的时间。他这么修炼的进展很微弱,可有可无。现在最有效的办法是转动四色转盘,选中黑色区域释放魔念。
又由于释放的魔念定远非往常,他又不能急着盲目去做。
否则会发生什么真是难说,他一个人也可能解决不了,就得等到深入荒禁古漠后再说。
修炼了一夜,他的精气神恢复了饱满。
骆成没去继续修炼,他先来到了七重战台了,看了看邢菲后,他到了八重战台处。
一次守擂机会用完了,他还剩三次挑战机会。去挑战何人,他已想好了。
在九个门派中,与他仇怨最大的人,当属南宫一脉。
骆成要挑战的就是南宫一脉的子弟,且唯独只挑战南宫一脉。
只要有获胜的把握,他就会去挑战。甭管对方是否无辜,是男是女,修为几何,他都要将其挑下战台。只有三次挑战机会,那就尽量挑战其中天资高的、战绩多的、或骄狂的。
骆成一到战台附近,坐席台上的九门弟子便发现了他。
南宫啸天稳坐如山,其双目凛凛的看了过来。
骆成冷笑一声,没去搭理,对方若来生事,接着便是。
南宫啸天收回了目光,眼中杀机爆闪。
昨日听了‘莫楚’轻挑邢菲,且‘莫楚’有可能是骆成后,他便欲直接杀去客栈,先擒了或先杀了再说其他,管他有何依仗。亏得有南宫雄炎的劝阻,他才没去成——说事有蹊跷,不必急于一时,倘若真是骆成,那他岂能逃得了。
“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招!”南宫啸天眉宇威严。
骆成安静的瞧着战台比试,分辨着九门弟子,时间一晃,就到了正午。
一位壮年男子上了战台进行守擂,此人容貌清秀,傲气暗藏,瞥向四周的目光隐带不屑。
他有八重中期修为,武意武象不知。
“武炼门,南宫礼,一千八百战绩。”该男子昂首高声说道。
骆成闻言嘴角微挑,有的武者去守擂时,不会去自报姓名,他还有些发愁怎辨认出南宫一脉的武者。南宫礼自己说出来,省了他的麻烦。他没当即去挑战,等南宫礼的战绩多些,岂不是更好。
南宫礼登上战台,南宫啸天撩起了眼帘,瞧了一下骆成。
未过多久,一位八重后期的散修挑战南宫礼失败,南宫礼的战绩变为了两千八。
骆成不知在等下去,南宫礼会不会被旁人击败,他身形一闪,上了战台。
排名战有着规矩,只要修为符合要求,尚有挑战的机会,拥有战绩,就可以去挑战守擂武者。守擂武者要么认输放弃,要么战,没有第三个选择。
见骆成来挑战,南宫礼的脸色猛的沉下。
南宫啸天微微抬头,目光慑人,似一座随时会爆发火山。
其他的武炼门弟子,甚至噌的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