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成皱了皱眉头,想起当时在荒禁古漠的事,火气暗起,他又对尹媚儿提不起怒意。
毕竟,尹媚儿未将邢菲怎样,而魔姬教训的手段,多少有些下流无耻。
但骆成不打算去接茬,也没去解释,今儿前来接邢菲,他不想节外生枝。
甭管尹媚儿目的为何,由她去吧,又能折腾出什么。
“哎……”骆成叹了口气,不去多理会,与程丹夏向武炼门行去。
“哼。”尹媚儿委屈的哼一声,似乎无脸在此地停留,洒泪飞走。
眼泪在噼里啪啦的掉,她心中则有略带苦涩的笑意。
众人更是蒙了,骆成叹气是何意?难道真有二人之间真有瓜葛,好像他还理亏?
花净莲却在撇嘴,尽管她不知怎么事,倒能猜测一二。
好一个狐狸精,心机真重!
花净莲很不屑,又在磨牙。骆成名震四域,在天武域的声望极高,谁能与之沾亲带故,将会是鸡犬升天。尹媚儿现是初入一炼,而妖灵门十年八年之内,怕是拿不出一份仙灵珍给她用,她得去外出闯荡。今日这点事,很快会传得沸沸扬扬,编入骆成的风流史。这么的,与其不清不楚的尹媚儿会是怎样?
别的不说,尹媚儿外出闯荡时,旁人想去欺压她,得先掂量掂量会不会惹恼了骆成。
尹媚儿此举,或会损伤到自身的名节,但却是披上了骆成的虎皮。
花净莲对程丹夏也是磨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竟摇身一变、成了凤凰。
不单是她,程丹夏曾在丹峰认识的一些女弟子,也在暗叹其真是好命,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当世天武域第一青年豪杰的夫人。不是好命,又是什么,走对了一次就是平步青云,旁人是羡慕不来的……
没再出现变故,骆成见到了邢菲。
他与邢家人远谈不上熟识,许多人是头一遭见面,不过有邢戟在,一切和睦进行。
骆成对邢家长辈一一拜访,因无媒妁,他也无父母或师尊,邢家又是武道之人,不拘泥世俗的礼制,他便亲自将南君令、天、地灵珍等,孝敬于邢家二老,亲事便是定了,左右二人本就是世俗中的私定终身。
辞别之时,邢菲倒没哭哭啼啼,与其父母、邢戟等人挥挥手,洒脱的登上了风云舟。
邢家人也没有表现出离别的悲伤,武者的生死离别,是常有的,便习惯了。
在数万人的目送中,风云舟升入云海,疾驰离开。
至云海俯瞰而下,可见大地之广袤无垠,峰峦连绵不绝,山林、河湖,门派,城池等尽收眼底。
或可见世人之忙碌,沧海桑田、生生不息。
不自不觉,激荡之余,另有懒散闲逸的超然物外。
缘于风云舟自有防御,宽阔的甲板风声平静,略有几缕水雾。
一张圆形的大玉石桌旁,站有骆成、邢菲、程丹夏,及魔姬、昊邪、土灵狮灵夏。
两兽的身躯庞大,它俩尚不能自如缩小,很是占地方。
它俩老老实实的坐着,盯着桌上的美食,挪不开目光。
骆成此时的心情非常好,脸上始终是挂着笑意。
由不得他不欣喜,在此片天地中,与他最亲近之人、之魔、之兽均在这里,可谓是一家团聚。
对他来言,无疑是最美好的时刻,必然好好享受,仔细珍惜。
他换去长毛怪装,着一身简易的武袍,他扯过一把椅子,大剌剌的坐下,严肃的说道:“两位夫人,今日落到为夫的手中,你俩已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从今往后,你俩且要恪守三纲五常,夫唱妇随,端茶送水,洗衣做饭,生娃喂狗一样不可少。若不然,家法伺候。”
听此言,程丹夏面现羞赧,美滋滋一笑。
邢菲则挑了挑眉毛,一双水灵的美眸带着挑衅,上下看了骆成一番,她不以为意,道:“油嘴滑舌的本事长了不少呦,小子,娶了本仙子,你想送可是送不回去了。丹夏妹妹,他要是欺负咱,咱就使劲败家,看他还牛气不。”
“呃……好吧。”程丹夏为难了一息工夫后,站到了邢菲的阵营。
在一旁,魔姬瞧得直翻白眼,天还没黑就开始腻歪,不知羞耻真不要脸,把老娘当成蠢狗、蠢狮子无视了?
“吼吼……”
听着要说个没完没了,昊邪受土灵狮怂恿的低吼了两声,催促开饭。
“还有你,小胖子,以后洗衣做饭的活就交给你了。”邢菲嘴角噙笑,不怀好意的一挥彩练,拴住昊邪的小短腿,她强拉硬拽的将其扯到身旁。接着,她又是捏鼻子,又是揉耳朵,将昊邪大脑袋揉得变形,全是呆蠢的鬼脸。
昊邪怂拉着小眼睛,一脸的生无可恋,被摆弄得直唉声叹气。
“吼吼……”昊邪扭头,对魔姬恶狠狠的低吼,宣泄着郁闷。
“蠢狗,关老娘什么事?”正在不停翻着白眼生闷气的魔姬,受了无妄之灾,神情无辜的满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