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追杀一只大魔到了这里。现阵法初成,度过了一个艰难阶段,他有所放松下来,稍作歇脚回缓。
一放松,他便是腰酸背痛,没一块不疼。
尤其是之前被抓爆,又重新聚成的手臂,这会儿仍有麻木。
凭他的修为、臻身等,寻常的外伤无关紧要,稍聚散下臻身,伤口就瞧不见了。有时重伤,身上也找不出伤口。可眼下,他身上有好几处的淤青,脸上还有一道划痕。
心弦放松之余,骆成又有暗暗叹气:“战了近一日,才弄到这么一小口神兽血。”
他吧嗒吧嗒嘴,手掌一动,约有一小碗的金色鲜血至他的五指淌出。
金血晶莹剔透,散着莹莹的微光与压迫的气息,好比玉液精髓,正是大鹏鸟的血液。
一碗血,对一只鸡来讲,等同于全身血液。对一只巨大的神兽,八成只能算一滴。如将五炼的金翅大鹏鸟宰了放血,放满一座小湖是不成问题的。纯粹的血液,也不利于吸收,需要去凝练为血晶。按骆成生疏的凝练手法,这一碗神兽血,他大概只能炼出一点灰。
聊胜于无,他将血液封印后,收入了储物空间。
稍作歇息,骆成便要去与井宽等人汇合,这时,一队武者从远处赶来。
来者是巡天宫武者,共七人。
为首的是一位壮年男子,体态略胖,皮肤偏黑,相貌略有憨实。他有初入四炼的修为,名为端木长征。
其余六人,有两位是初入四炼,四位是三炼大成,是相貌年轻的四男两女。
端木长征这一队,在五队中属于实力垫底的之一,他们负责的禁岛南面的范围也是较小。
该七人,修为气息有些虚弱的漂浮,应是都受了一定的伤势。
不消多久,七人飞到了近前。
“骆兄。”端木长征等七人纷纷恭敬的见礼。
此七人能入巡天宫,全是天骄之列,在三炼时炼就了大神通。他们的年岁与修为,均要高于骆成。不过,双方的实力则不在一次层次。况且在巡天宫,武者之间纵然少有争斗,但实力不济时,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七人的恭敬倒不是作假,骆成独抗金翅大鹏鸟,并搅乱众妖魔神,对他们也有一些帮助。
“骆某见过各位。”骆成不是傲然之辈,还礼后,他随口问道:“七位受了伤,可还能坚持?”
“无碍无碍,小伤罢了。”端木长征隐有惶恐,他有些腼腆的一笑,道:“鄙人这一队实力低了些,对抗妖魔有些吃力,还望骆兄在关键时候能帮衬一下,鄙人等感激不尽。”
另外六人,同是再次纷纷的拱手见礼,神情谦恭。
木秀于林风必吹之,柿子先挑软的捏,在哪都一样,妖魔同是。
众妖魔神见他们这一队实力低,自然会率先袭击他们。此队负责范围虽小,顶着的压力倒很大。
要不是骆成与大鹏鸟不分地点的厮杀,祸乱得妖魔惶惶不安,再有别队武者的适时帮手,他们七人没准已被妖魔生吞活剥了。命都没了,更别提插旗了,必影响大阵的布设。
而即便七人相信骆成在能帮的时候,自会帮忙,却也需知会一声,以示尊敬与感激。
骆成不以为意,道:“你我同为巡天宫武者,相互帮持实属应该,各位客气了。”
“劳烦骆兄。”
“还有事情要做,骆某便先去与井胖子汇合了。”
与端木长征七人告辞后,骆成与井宽等人汇合。
井宽五人或多或少也受了伤势,尤其是宁子芙,脸颊苍白,捏着鼻子不放。她不是与妖魔对战时受了重伤,是被腥的。别说是她,骆成都觉得满脑仁都是腥臭味。
骆成汇合后,还没等说话,就被宁子芙推一边去。
缘于堂堂一个‘清纯少女’,这会身上也没了清香,带着一股腥味,像掉鱼堆里似的,可不能让人站在身边。
“我身上也腥,不信你闻闻。”
“闻你个大脑袋。”
听骆成的调侃,宁子芙恨恨的翻了个大白眼。
“别提腥这个字,井爷我这辈子把鱼给戒了,看你们谁再摆鱼宴的,井爷跟你们拼命。”井宽是最狼狈的一个,之前忙着做事,他还没太恶心。此刻阵法初成,放松下来一些,腥风也弱了,他只觉得在从喉咙中返腥味。
另外三人的状况,相比要好许多。
墨瑜鬼鬼祟祟的行事,没遇到太大的波折。
被大鹏鸟盯上时,他施展了《余醉半樽酒》,浇得大鹏鸟变得迟钝,他趁机就跑了。
对于侵入臻身的腥臭,他不时的灌口酒压压,也就不重了。
狄楚鲜言寡语,腥臭什么的挺辣眼睛,但他不说。
受伤最重的要属曹猛,他战了两次初入五炼的血月狼妖。
第二次时,亏得井宽到的及时,要不然他都没法囫囵个回来。
他身上的腥臭味最重,不过,他平日就是胡子拉撒的邋遢样,没宁子芙盯着,他一年不会换身衣袍。他对腥臭味等,早就有了抗性,这会儿他没觉得有何难耐,就是头有些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