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克明喜现于色,风三娘急道:“等等!你们……怎可见死不救。”但这理由似乎有点太无力。
盘一言未发,收起了耀火石,四人身影没入了黑暗中。
风成牙关紧咬,提刀向吴克明冲了上去。
吴克明见盘四人已去,暴吼一声,“风扬刀断!”手中长刀威猛刚劲,蓝色雷元从刀口汹涌而出,电花包住了整个刀身,雷元使漆黑的洞穴瞬间一亮,他急挥数刀,挡住三只狱使的攻势,身形一转,跃上了一只狱使后背,只见雷刀上的电花瞬间暴增,举刀直接将一只狱使断成两截。他抽身挥刀退开,站在地上不断地喘息,看来刚才这一招施展不易。
看着地上的两截狱使尸体,风成悲意顿生,暴吼一声,“羽箭风暴!”三尺钢刀随着手腕剧烈地劈转起来,提刀配合两只狱使围攻而上。
吴克明冷笑一声,长刀如练,步伐如风,左右转换移动,不停地挥刀砍击狱使那四支倒尾,借势避开了正面攻击,攻击侧面薄弱之处。与狱使缠斗良久,他已摸清了狱使的攻势,现在直如猛虎扑羊,见风成的“羽箭风暴”袭来,刀刀猛烈急挥,只听金铁交鸣声如炒豆一般,风成被吴克明长刀磕飞,直接掉在了风三娘身边,眼看已无再战之力。
风三娘悲叹道:“我姐弟今日便葬身于此吧。”
吴克明击飞风成,刀势一转,直劈向一只狱使,刀上雷元渐渐变淡,看来他也快要力竭了。
眼看刀身要劈上狱使甲克,只觉耳旁劲风袭来,吴克明刀势用老,回身不及,连忙抽刀回防,可劲力一泄,刀势疲软,忽如遭到一头巨犀角撞,直接失衡飞了出去,在空中无处着力,突然一股银色粉尘向他撒来,以为是毒物,连忙闭气闭眼,同时背部狠狠地撞上了石壁。他艰难地睁开眼,脸色顿时大变,只见身上被撒了一层泛着荧光的粉末,在漆黑的洞穴中,他变成了一盏活动的明灯,而先前撒在洞中的一些晶石都消失不见。
不一会,洞中漆黑得什么也看不见,吴克明根本来不及担忧,只觉背部劲风袭来,连忙举刀相迎,一刀砍回了袭来的攻击,提步顺势欲追,可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他还未反应过来,只听“轰”一声巨响,爆炸将他炸飞了出去,而他的脚直接被炸掉了。
“嘿嘿嘿,吴大当家,走路小心点,不要被石头绊伤了脚啊!”一声幸灾乐祸的轻笑,吴克明惊怒交集,“是你们?”
来攻之人正是已经退走的盘一行人,吴克明忍着剧痛,展翅飞起,他已被偷袭怕了,在惊慌中疾速挥舞着长刀,长刀将他周身包得像一团蚕茧,时不时有攻击袭来,都被他刀势挡下,可他不知攻击他的只是那两只狱使,而帝释、拜茨雅碟和叶万晓风三人,正站在不远处蓄势待发。
吴克明身上冒出了阵阵虚汗,双手开始剧烈颤抖,身子已渐渐乏力。他深知不能再这样下去,要不然筋疲力竭之时,只能任人宰割,可他又毫无办法,眼前一片漆黑,对敌人的一举一动却一无所知,焦急慌乱让他渐渐失去了冷静。
突然“波”一声,只听右边漆黑处发出一声轻响,吴克明身形急转,挥刀力劈,他不知对手的意图,被折磨得快要发疯,现在听见了一声动静,想也不想举刀便砍,可刀势急劈之下,却是坚硬的石壁,“砰”的一声,只是溅起了漫天石屑和灰尘。一击不中,他连忙回身后防,可没有等到他料想中的偷袭,不一会,两只狱使又缠了上来,他又不得不再次舞刀防御。
隔不多久,又一声轻响从不远处传来,吴克明举刀暴劈,可依旧和上次一样,不过这次不是碰壁,而是劈到了空地,他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限,“啊——”只听一声尖叫过后,吴克明弃掉长刀,化成了原形,原来是一只丈高雷翅鹰,巨鹰在黑洞中来回撞击,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这种让他快要发疯的气愤。化出原形之后,虽然攻击速度都成倍地增长,但想冲破这地下深达近千米的石洞,那简直是笑话,看来吴克明真的疯了。
帝释站在暗处,暗道:“盘兄弟太可怕了,竟将一个伯爵后期的高手活活逼疯了。”
吴克明不住发出尖鸣,疯狂地碰撞着黑暗的洞穴,盏茶时分之后,巨鹰筋疲力竭地摔在了地上。
帝释和叶万晓风趁势扑击而上,帝释抡起皇权,重重地砸向吴克明,吴克明突然从地上跃起,两丈的巨翅掀起强大风暴,将帝释身子吹得微微后退,双爪缠着电芒抓向帝释,叶万晓风使出“血月落远空”直袭过去。
在先前盘的算计下,吴克明差点失去理智,不过最终被多年刀口舔血的经验压了下去,他将盘一行人的特点仔细回想,在当前形势下,他所虑者唯有帝释,盘和叶万晓风只是两个男爵中期,直接被他忽略掉了,而拜茨雅碟的本命之器是光剑,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敢使出。最后他下了血本,为引出帝释,他装疯力竭,而帝释果真杀来,他便不顾叶万晓风,直接先杀向帝释,欲将帝释除之而后快,叶万晓风的“血月落远空”趁机砍入了吴克明背部,吴克明只觉背部一阵火辣剧痛,强忍剧痛,狠狠向帝释抓了过去。
帝释反应不及,眼看要毙命于吴克明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