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就告诉我们吧!从司行跟那个江不凡打照面后我都觉得你有些怪怪的。”
许久没有说话的宁紫终于出声了,显然她也发现了异样,好奇道。
“是啊,师傅你也别瞒了,你看咱俩那么熟,有什么事情好瞒我的,不然你徒弟这次放弃了宗门的培养可就真的亏大了,说一点点也是可以的,你徒弟我可是很聪明的。”
司行拍了拍胸膛,嘻嘻笑道。
见他们一副定要知道真相的模样,岳易笑着摇了摇头,道:
“我的傻徒弟啊,你还说自己聪明,你不知道你给人当棋子了啊?虽然知道他并无恶意,但不管他的目的为何,我这辈子最憎恨的事情之一便是被人利用,若是你想得到宗门培养,那你自己回去好了,估计他的大门还为你敞开着。”
司行想更深一步地询问,却是被师傅摆手拒绝了,想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好结果。至于师傅说的返回去,他是绝对不干的,陶峰元再有能耐有师傅厉害?既然师傅不说,看来也只能靠自己摸索了。
......
被当棋子?无恶意?被利用?老婆说过师傅是当自己与江不凡相见时就变得有些异常,也就是说江不凡有问题,而且遇到江不凡时就是个问题,更深层地说应该是...
江不凡是被请来的?
无恶意...
也就是说陶峰元对自己这等人并无恶意,他要做的是一件与我们无关的事情。我听阿雄说过他爷爷虽然掌管丹阁,但从不过问宗门之事,若说他这次有有要图谋的东西,那是什么呢?只知道关于宗门权势定是不沾边...
对了,有一种可能...
也许跟阿雄有关。从阿雄每次给自己拿丹药都轻易至极这一点来看,陶峰元是极为疼爱阿雄的,更何况上次他还一声不吭地给了自己一颗如此贵重的培婴丹...
也就是说,陶峰元这次是为了阿雄才摆下这个局的,至于他图的是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
只要对自己无害,司行还是无所谓的,倒是见师傅这一路走来脸色都不太好,皮笑肉不笑的,看来师傅是真的讨厌被人利用。
自己与师傅相识这么久了,也从未没问过师傅的从前,因为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被触碰的回忆,若是他想说,他会告诉自己的。不过师傅从未跟自己提过,这并不是因为师傅讨厌自己,也许是他的从前实在太沉重。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师傅表达着不满的情绪,这一切的原因,恐怕与‘被利用’这三个字是脱不了关系。
师傅对自己的信赖绝对是真实的,每次他教自己仙术时,他总是一心一意,毫不保留地指点自己,为了怕自己理解不够,还时常将一些打斗的经验都一丝不漏地说明一遍...
司行有种直觉,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宁紫、渊儿、小白,也许是师傅仅有的可依靠的人了...
陶峰元站在楼阁上看着离去的三人一虎,苦笑地摇了摇头,在明月宗地位如此之高的自己,倒是给个小毛孩给看低了...
......
司行无声地叹了口气,双手用力揉了揉脸,打起精神来又了跟上去,拍了拍师傅的肩膀,嘿嘿笑道:
“师傅,你教的拳法实在是太厉害了,要不再教我个百来八十套吧?”
听到这话,原本正沉思的岳易差点气的翻白眼栽了下去,你当拳法是集市上的菜,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岳易没好气道:
“你太看得起你师傅我了,我也就会几套,你用的这套算是上等了,要学更好的还是另谋高就吧!反正我是教不了,倒是你今天用的棍法着实有趣,就惑敌来说却是很厉害啊。”
“哪里比得上师傅教的。”
见师傅心情有些好转,司行笑着拍马屁道。
岳易心中一阵恶寒,自己收的这徒弟还真是奇葩,说话不着边际,都不知道要表达什么。他却不知道其实这是司行为了不愿自己难过开的一个玩笑而已。
忽然想到了什么,司行问道:
“咦?师傅,渊儿呢?怎么没见到他?平时不是都跟在后面的。”
“哦,渊儿说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先回去休息一下...”
......
红旗楼木屋旁。
一个人蜷缩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着。
...
“好难受...”
...
“爹...”
“娘...”
“爷爷...”
“渊儿好难受...好难受...”
......
三人一路走来愉快谈笑着,快到木屋时,跟在身后冥霜虎却是发现了什么,对着岳易轻嗷一声。
“小白,你叫什么,不会是发现了母老...渊儿!!”
司行的玩笑话还未开口,神识却是发现渊儿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二话不说迅速冲了过去。
司行快,宁紫更快,她凭着元婴的修为瞬息闪到了渊儿身边,立即扶起了他,焦急问道:
“渊儿,渊儿,你怎么了?”
“爹...娘...我好难受...渊儿好难受...”
渊儿脸色苍白的说着,手紧紧捂着肚子。
“你到底是哪里难受,快跟爹说一声,是肚子么?”
司行赶到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地揉了揉渊儿的腹部,他的肚子有些鼓。
......
“你确定是丹田?”
岳易皱着眉头,看向冥霜虎,问道。
“对,他要结丹了,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拼死抑制住。现在天地灵气正疯狂地钻进他的体内,随时有丹田爆炸的危险,所以现在他才那么痛苦。”
冥霜虎眼神看着他,似是说着什么。岳易没有神识,却能与冥霜虎交流,这是他们独有的默契,岳易能发现陶峰元在利用司行也是多亏了冥霜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