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摇摇晃晃的扶住一旁的严夙,目光不怀好意的在祁琪身上游走了一圈,啧啧有声的说道:“我的好妹妹,这几日不见,你的身材可是又丰腴了不少啊,看样子老家伙对你还是很呵护的嘛,哎呀呀……就是不知道要便宜哪个混蛋小子了。可惜啊,我要不是你的亲哥哥,一定要把你追到手,这手感……”
蓝衣青年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虚空比划着祁琪的身材,眼角深处,一抹猥亵的神情一闪而过。
尽管并没有察觉到面前这名男子眼中的猥亵意味,但是祁琪依旧是有些厌恶的偏过头去,口中冷冷的说道:“呵,这件事我自有打算,哥哥还是多操心操心你那些青衣楼里的姑娘为好,家里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叶空忍不住将面前这个蓝衣男子伸手推搡开,狐疑的问道:“祁琪姑娘,这位是?”
祁琪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歉意的一笑,说道:“让叶少……叶先生见笑了,这是家中二哥,祁坤,平日里总是游手好闲的,只知道向我父亲要酒钱,整日里就是陪着那群狐朋狗友花天酒地,可怜我父亲现在重病在床,家中哥哥难堪大事,唯有小女子出来主持事务,还让叶先生撞见如此家丑,还望叶先生见谅。”
叶空恍然的点了点头,对于面前这名唤作祁坤的男子,眼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厌恶之感。
父亲重病在床,此人居然在一早上就一身酒气的回来,显然是彻夜未归,不说承担家族事务,为父亲分忧,就连在父亲身边服侍一二,喂药更衣都不曾有,真是枉为人子!
“哎,妹妹,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怎么不承担家里事务了?我是想承担,可是父亲不让我承担啊,那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对不对?”说完,又踉踉跄跄的调转过身形,一脸阴翳的望着叶空说道:“小子,你是从那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们天玄州祁家的名讳,你也不打听打听,就不怕完不成委托让我们割了你的脑袋?”
叶空耸耸肩,毫不在意的笑笑,面上一团和气的他,语气却是毫不客气:“就凭你?”
祁坤闻言,一双三角眼顿时瞪得溜圆,似乎难以相信面前之人居然敢顶嘴一般,面带怒色的他一招手,一个身材魁梧,一脸森然杀气的家伙从后面站了出来,毕恭毕敬的说道:“少爷,有何吩咐?”
“打,给我打他!他居然看不起我!我,我去你奶奶个腿的,你信不信,老子宰了你!燕顺,给我教训他,打他!出了什么事,我担着!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天玄州祁家的名讳,小子,口出狂言,有种,有种!我看你待会还硬气不。”
被唤作燕顺的,应该与严夙身份一般无二,都是贴身护卫,闻言之后,立马大踏步的走上前来,拳头紧握,宛如沙包一般。正欲挥拳的他,却被严夙一把架了下来:“燕顺,别自找没趣。”
叶空却是看也未看眼前的局势,面色平静的将目光转向祁琪,道:“祁琪姑娘,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出发了吧?”
见到叶空居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燕顺先是微微一怔,紧接着,眼中便是涌现出狰狞之色,他一把推开拦阻自己的严夙,十指交叉,将指骨捏的嘎巴作响:“小子,你这是自己找死!”
话音未落,一股雄浑的灵力波动,便是在瞬息间自燕顺的体内暴涌而出,旋即,他本就如同一座敦实铁塔一般的身躯更是如同吹气一般膨胀了一圈,一身的腱子肉呼之欲出,双臂碰撞间,鼓鼓囊囊的肌肉极富视觉冲击力,整个人宛如一头发狂的灵兽黑猩猩一般,仰天咆哮一声,下一刻,凌厉的一拳便是挂着呼啸的风声直奔叶空的面门而去。
“无耻!”
看到后者突然暴起发难,祁琪一张俏脸顿时微寒,美目之中一抹担忧之色闪过:如此快若闪电般的一击,不知道那叶少爷能否反应得过来?
然而,很快祁琪就发现自己的这份担心纯粹就是多余的,面对燕顺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叶空的面庞,依然是没有太大的波澜,身形如同根深错节的老树一般,稳稳的站在原地,一只拳头,凛然不惧的迎了上去。
“砰!”
二人双拳相撞,一道清脆的指骨断裂声伴随着二人的拳罡猎猎之声清晰的传入在场众人的耳朵之内,下一刻,燕顺如同砸到一根弹簧上一样,整个人瞬间倒飞出去,宛如被人凌空用巨锤轰中一般,直接是在祁坤,祁琪,严夙等人惊愕的目光中重重的砸落进店内,撞倒一片柜台,最后萎靡的摔落在地,口中鲜血仿佛不要钱一般疯狂喷洒。
叶空的出手,几乎是电光火石,甚至,连姿势都未改变一下,因为从头至尾,叶空只是挥动了一下拳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