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究忘不掉。

“哦。”秋染又低下头，显得很失望。

“什么事？”秋染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陆佑说的后半句话，连忙问道。

陆佑笑了笑，道：“我还以为你不帮我呢？”

“怎么会？”

“是这样的，我想练剑，可惜，我总是刺不准。我想让你帮帮我，顺便再磨练一下我的剑术。”陆佑飞快的说道。

“你连剑都刺不准，还让我帮你磨练剑术啊？你真当你是天才啊！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掌握剑术的奥义啊！”秋染不经对陆佑扔了个白眼，嘴角向下，似有些瞧不起陆佑。

陆佑眨了眨眼睛，说道：“难道我还不是天才吗？”

“算了！你就安心做你的天才梦吧，反正我不觉得。”

“那你帮还是不帮啊？”

“帮！”

“这才够义气。”

“哪里哪里，我不是你兄弟。”

二人嬉笑着走到了演武场上，陆佑仍旧是在地上插了个草人木桩。秋染摆了摆手，示意他刺一剑给自己看看。陆佑提起剑对着那草人的眉心就是一剑，还是刺歪了。偏离眉心小半个拇指。

“的确是有点偏！但是我看你拿剑的手一点都不抖，刺剑的时候也是十分的稳，而且速度蛮快的，看起来，像是练了有一段时间了。你练了几天了？”

“嗯？满打满算，一天不到。”陆佑眨了眨眼睛，仰着头，想了一下，慢慢的说道。

“可以啊！一天不到就有这样的成果，说不定你真是个天才。”

“我就是天才。”

“好！那么天才，你自己觉得问题出在哪里呢？”秋染看着陆佑，很认真的问道。

陆佑想了想，眨了一下眼睛，右眼珠微微动了一下，也很认真的说道：“本天才不知道。”

秋染盯着陆佑的眼睛出了神，这一次是左眼。陆佑的左眼，眸子黑而沉静，像是一谭死水，无波无澜。那眸子，很吸引人，的确很吸引人。却也让人心疼，这么好看的眼睛，为什么盲了呢？

“喂！喂！我跟你说话呢？”陆佑眉头一皱，在秋染耳边叫道。

“啊？”秋染一下子回过神，看到陆佑气呼呼的样子，淡淡一笑，伸手在他眉心点了一下，道：“不知道还敢妄称天才？”

“天才也不是万能的，总有不懂的地方。要不然他一生下来就知道什么是爱情，岂不是会爱上自己的母亲？”

“额？恕小女子才疏学浅，您这是什么比喻？”

“这不是比喻，是假设。”

“哦！那这是什么假设？”

“额，咱们还是讨论剑术吧。”

“……”秋染不语，忽而嫣然一笑，说道：“不过说起来你的眼睛的确很漂亮，比一般女子的都好看。”

“眼睛？”陆佑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一愣，像是触电一般。

“怎么了？”秋染看着陆佑紧蹙的眉头，眨巴眨巴眼睛，不解道。

“我想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什么怎么回事？你知道什么了？”秋染再问。

“我出剑偏离的原因啊！秋染师姐你真是个天才！”陆佑激动不已，忍不住爆了秋染一下。

秋染一愣，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下陆佑怀抱的温暖，陆佑就已经松了手。

“呵呵呵！不用夸我，我也知道我是个天才，不过你到底知道什么了？”秋染傻呵呵的一笑，却又忽然正色问道。

“是眼睛！就是眼睛啊！”陆佑欣喜的望着秋染，眼睛瞪得大大的，开心的叫道。

“眼睛，怎么了？进沙子了？要不要师姐帮你吹吹？”秋染眨了眨眼睛，左边嘴角微微翘起，半边脸颊拧在一块，笑意也只是到达左边脸颊罢了。

“什么啊？我的左眼看不见所以看人看物的焦距便会往右边偏原本是应当在两眼之间的物体现在偏到了右边虽然只是一点点的距离但还是影响了我出剑的准头！你懂了吗？”陆佑连珠炮一般的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段话，中间连个停顿都没有。

秋染一开始也是一头雾水，听着听着，就明白了。最后哦了一声，点点头，说道：“原来你眼睛没进沙子啊！是聚焦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