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鹤仙子答道，“武道十宗先来的，带头的那个好生厉害，我听一些修为高深的仙鹤说，那人是万古巨头，好像叫什么……什么天来着。”

“傲天武圣！”秦天骇然。

“就是这个！”鹤仙子点头，“蜀山剑宗来的是傲雪剑圣，百花谷来的则是一个叫方百花的女子。”

“都是万古巨头，他们来干什么？”秦天不解，“难道是商议仙宗比武之事？不过这是由仙盟主持的，该商议也是仙盟仙尊降临吧。”

想到这里，秦天又问道：“对了，仙宗比武的选拔开始了么？”

“有几天了，最近许多人都去凑热闹了，估计再有两三天就要结束。”鹤仙子在这里是老资历，经历过一次仙宗比武的选拔，不过那时它还很稚嫩，只是听说，并未能亲眼相见。

“还好，赶上了。”秦天舒了一口气，“如此算来，仙宗比武还有一月有余就要开始，这选拔也太迟了一些。不过总算是赶上了。”

“鸟人，你那丹药好好吃，我还想吃。”鹤仙子如果有嘴唇的话，此刻一定是舔着嘴唇的。

“那好，我再给你十粒，不过你要为我做一件事情。”秦天手腕一抖，掌心便多出一小堆的归元丹。

归元丹对于秦天来说已然无用，是准备要赏赐给外门那些肉圣修为的师弟们，肥水不流外人田，秦天还是跟这些灵兽仙禽更亲近。

“好！”鹤仙子答应了，“不过我要二十粒。”

“那你叼着这个包袱，飞进仙城，找到龙雅……”秦天说到这里，问道，“对了，你认识龙雅吧。”

“当然认识！前两天她还来看我呢，也喂了我几粒那好吃的丹药。”鹤仙子巴巴的点着头。

“看你？”秦天疑惑，“你们认识？”

“当然！好几个月了。”鹤仙子又是点头。

“那去吧，把包裹送给她，如果她想来找我，就把她带来。”秦天点了点鹤仙子的脑袋，随手扯出一件黄级品质的法衣，包住了欧灵的头颅，挂在鹤仙子的喙上。

“那你先给我吃十粒。”鹤仙子要求道。

秦天哭笑不得，原来这百兽园的大姐头就是一吃货，真亏了自己当初那么尊敬崇拜它。

喂了丹药，鹤仙子这才心满意足，双翅一阵，已经出现在远处天空。

秦天并不担心，因为鹤仙子是凤鸣郡主的座驾，虽然现在凤鸣郡主有净世蓝莲，又是地仙神通可以喷射法力凌空虚度，但鹤仙子地位还在，又是仙禽，是可以飞跃登仙梯，自由出入仙城的。

又逗弄了几只灵猴，秦天这才回到小屋，盘腿静坐于床榻上，却是不能静心。

“怎么？还是烦心怎么面对即将到来的质问刁难？”新生从识海深处钻了出来。

“不是。”秦天否认，“说辞我早已想好了，只是激动。”

“激动什么？”新生不解。

“我走的时候还是外门弟子，一抓一大把的肉圣修为。”秦天唏嘘感慨，道：“如今我回归，已然是地仙神通，二重罡气，甚至是有万法之力的地仙神通，对上一些天人境的修士都不遑多让，造化弄人啊！”

“没追求！”新生中肯的评价道：“万法是不可能应劫的，万法可不可能永生，你连第一步还没迈出来，真仙都不算，有什么好感慨的。”

“永生？”比起应劫，秦天更有兴趣的是这一字眼，“真仙大能可以万古长青，万年不朽，但纪元之道才十二万九千六百年，真的有永生？”

“你问我？”新生想了想，“也许吧，我就活了很久，久的我已经忘记是五十万年，还是六十万年。”

“你还活着？”秦天翻身靠在土墙上，笑道：“我一直觉得，极之心更像是一件法宝，而你，跟我对话，教我修炼，救我于危难中的这个声音，只是法宝的器灵。”

“你可以这么认为。”新生的声音有些惊讶，仿佛是被戳穿了面目。

“那有活过一个纪元的人吗？”秦天并没有抓住新生的窘迫，继续问道。

“没有。”新生断然否定，“因为活过一个纪元的，都是神仙。”

“怎么样才能成为神仙呢？”秦天变身成为好奇宝宝。

“你真烦！”新生不耐烦的，沉寂下去。

秦天兀自笑了笑，仰望着窗外明月，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