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们能等等,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拯救你们!”
虽然王动很是忧心通海城,但蛮王朝的发展还没有上轨道,他还不能引发革命,未免生灵涂炭,他需要一个契机。
一个白玉京内部大乱的契机,只要内部乱了,那么他便可以让白玉京皇帝焦头烂额。
虽然现在的蛮王朝快速发展,可与白玉京相比,却是要弱了不少,即使王动不惧打仗,但却明白那是极为耗费国力的事情。
真打起来,自建国以来储存的国力必定会消耗一空!
凉州,伏菻山,在数日前,聚集起了数万的流民,他们在一个叫项龙飞的年轻人的组织下,组成了一支抵抗朝廷的队伍。
老百姓没饭吃了,有人揭竿而起,自然响应的人数不在少数。
像伏菻山这样揭竿而起的队伍,便在凉州存在了不小数十股。
一时之间,整个凉州出现了一股极大的忤逆气息,白玉京皇帝所下达的令行在此地根本难以执行开来。
数个月税收竟然杯水车薪,这令白玉京皇帝大怒。
“反了,真是反了!”白玉京皇帝狂拍着龙座扶手,简直要气疯了“这帮刁民,乱臣贼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兵部侍郎,你带领一部兵力前往凉州,将那些乱臣贼子都给我杀光!”
应该是因为戾气越来越重,如今的白玉京皇帝双眼发黑,眼白布满了令人害怕的血丝。
在大殿上还依旧站着的这些黄紫勋贵们,每天早朝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他们的皇帝陛下,如今身上的戾气,令他们不敢生出丝毫忤逆的意思,所以根本没人敢给予白玉京皇帝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不是他们太过怯懦,而是之前的数位大臣的在谏言,丢了性命不说,那些建议都被白玉京皇帝给忽视了。
如今的白玉京金銮殿,已然是一个真正的一言堂。
所有决策,所有意见,所有令行,不管对错都只有白玉京皇帝说了算,他们这些大臣真正的沦为了摆设。
这对于其中一些忠义之臣来说,不可谓不是一种令人心寒的朝局。
他们本心怀天下,欲走进这天下京畿重地,为九州百姓谋福利,可是如今一个个却是成了朝堂上的木偶泥塑。
“陛下!”
户部侍郎持着玉笏,欲拼了老命为九州百姓争一线生机,可是便在他说出两个字后,白玉京皇帝却是出声令身旁的小太监下令退朝。
便是连有事起奏这个流程也给省了。
兵部侍郎很清楚,要打仗便要花钱,皇帝陛下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如今的白玉京皇帝对于一应胆敢反他的人,他都会置之死地,绝对不会给予那些人一线生机。
所以他在朝会的时候只是张了张嘴,便打消掉了谏言的念头。
既然皇帝说要打,那他也只能顺从的去将这件事办好。
兵出秦州,直奔凉州。
大战数个月,兵部侍郎凯旋而归,本应高兴的皇帝却是愈发的不高兴了,乱臣贼子是给死绝了,可是他的国库却也随之空了。
“你们说说,如今国库空虚,要想向王动开战,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将国库给充盈起来!”
白玉京皇帝强自按捺住胸膛活跃起伏的戾气,难得的用平和的语气征询这些黄门郎的意见。
自白玉京内的一些大臣投奔蛮王朝后,他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将这些站在他面前的大臣们的菱角,磨了个一干二净。
“李长树你可有意见?”
皇帝随便提了一个人的名字,那个站在朝臣中央丝毫不起眼的大臣,立刻颤抖着身子,走了出来。
他嚅嚅喏喏了半天,也没能给出个建设性的意见,这令好不容易强按住心头戾气的白玉京皇帝,立刻有了胸膛要爆炸的感觉。
所以他挥了挥手便令其退回了大臣中。
随后他又叫了一个名字:“王安远!你呢?”
对于这些站在朝堂上的黄紫勋贵,他已经失望到了极点,以前觉得这些大臣很没用,但站在朝堂上还有着些许赏心悦目的感觉。
可现在他才发现,便是连那赏心悦目的作用也在这些大臣身上消失了,这令他心底愈加的气愤。
这气愤无处发泄,便也只有在他的胸膛中来回,令他胸膛内的戾气再次酝酿的更加的浓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