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她之前为了勾引虚无，做下了无数豪放的行径，此时却羞得不行，不由地嗔了他一眼。她家清清冷冷的上仙，居然也会说这般甜腻的情话了。

虚无看着妖月脸上那妩媚的羞意，心中越发的柔软，将手抚向妖月，因为没有凝聚意志，虚无飘渺的魂体瞬间被妖月的脸一穿而过，虚无神色微敛，露出一丝淡淡的失落，却瞬间隐了去。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气氛顿时有些凝滞。

远处隐隐传来的锣鼓之声此时竟鲜明起来。

“那个……龙氏太婆的道场很热闹呢！”为了缓解气氛，妖月自然的寻了个话头。

虚无不曾见过这般局促的妖月，颇觉新奇，一时便挪不开目光。他轻轻地嗯了一声，目光温柔。

“……她这也算得上功德圆满，留芳千古了……”妖月继续尬聊。

这人世间，向来女子的地位要比男子低下些，能在男主天下的人世间脱颖而出的，自然不同凡响。妖月脑海中慢慢勾勒出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侠风姿来。“夏玄月，等到轮回至，寻回你的人魂，咱们不如就留在人间，也学那龙氏太婆做一对侠客如何？”

“嗯？”虚无不解地看向她。九天八荒，各界自成规矩，互不乱界，一个妖族怎可在人界行侠仗义，与天规不符，他不信妖月不知这个规矩。

妖月眨眨眼，嘻笑道：“说不定我们也能那龙氏太婆一样，千万年后也能被人称颂，弄个什么玄月大帝，妖月娘娘来当当……”

“玄月大帝，妖月娘娘？”虚无促狭地看着妖月，目光渐有深意。

“我不是那个意思……”妖月一个回神，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吭吭地咳了几声，赤红着脸，辩道：“口误，口误！”

“哦——”虚无长长地哦了一声，大帝加娘娘什么的称呼，听起来简直就是两口子，不过，听起来蛮不错。

妖月羞的无以复加，她喜欢虚无没错，她在虚无跟前也没少做过那魅惑引诱的姿态，可自打与虚无在一起之后，她的行事作派改了不少，她自是不愿意让虚无觉得她为人轻浮，从而看轻了她。“我就是觉得那个龙氏太婆被人称为娘娘那个名字挺不错的，望舒娘娘……”

“望舒？”虚无疑了一声。

妖月顿时就急了，强调道：“真的，我真的只是觉得这称谓……”

“望舒？”妖月还待解释，却被虚无猛然打断。虚无的魂体顿时有些颤栗起来，声音有些激动，道：“你说的是望舒？”

妖月茫然地点点头。虚无脸上现出一丝喜色，道：“她长什么模样？”

模样么？妖月垂眸回想了一下，道：“这人界的佛像，不都一个样？”

语气比之刚才娇羞的小女儿姿态，简直判若两人。可虚无却仿若毫无察觉，道：“你可知她的道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