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柯见她的忧容增加,眼睛里含着泪水,似乎内心有无比的矛盾和斗争,只是无法说出口来,也无法宣泄,显得有点神经质起来。其实也难怪余艳有这样的表现,自己的救命恩人就在面前,而自己却要和他动手,何况她的内心早就被他的形象占满,那种痛苦是可想而知的。
甄柯叹息一声道:“好吧,你怎么理解就怎样理解吧。不过我想问问你,你们江上漂到底是为谁服务的?为什么要杀宏开会的人?”
“锵”的一声,余艳已经将明晃晃的宝剑拔出来,森寒的对着甄柯,俏脸因为内心的矛盾而扭曲了,道:“你那么聪明难道还想不出这其中的缘由吗?”
甄柯淡然一笑道:“我就算再聪明也不是神仙,怎么能算到这一切呢?”
余艳道:“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其实那天我离开并不是你的计策有多高明,而是少夫人有意放我走的,你知道吗?”
甄柯还以为那次他们让余艳穿上官兵的衣服,冒充官兵出去是一招高招呢,现在想来这一切还是在少夫人的掌控之中,甄柯啊甄柯,你怎么就斗不过一个弱女子呢?
甄柯自嘲的笑笑,道:“我还以为我做了一件大好事呢,想不到我是最大的傻瓜,呵呵,我真傻……”
余艳见他自嘲,心里也如刀割,便又道:“其实一切的一切都怪你多管闲事,那次劫持郑家少爷郑海波索要银子,其实是少夫人江婵指示我们江上漂做的,目的就是将郑家的银子分批转移到江上漂总部,发展势力,可你倒好,一分银子不带,救走了郑海波,还杀死了江上漂许多人。我们没有办法,只好深夜到郑家去搬运银子,你又出手阻止,还让我差点死在自己人手里。你说你是不是很傻很蠢。”
甄柯这才知道余艳表面是骂自己,其实是在点醒自己,江上漂就是郑家扶植起来的组织,他们平时在长江上劫持富家公子,索要钱财,一方面是为郑家和江太师积累财富,另一方面掩人耳目,做一些郑家和江太师不便出面的勾当。他们之所以用绑架郑海波的办法从郑家运走银子就是因为掩人耳目,从暗道送银子给江上漂,让他们发展江上漂的力量,再来到江桥镇,对付肖护。
想到这里,此前一切不解的东西,现在才豁然开朗,郑家的水是够深的,少夫人的心机也够深。但是他想不明白的是,少夫人为什么要自己去解救郑海波?凭她的聪明难道不知道甄柯会搅黄了她的计策吗?
但是这个答案余艳怕是不知道的,只有见到江婵才能知道了。
甄柯又是苦笑几声道:“不错,我是够蠢的,所以我才到了江桥镇,才去了将军洞。”
余艳又道:“你既然知道自己很蠢,那就放下兵器投降,你是斗不过郑家的。这里到处都是江上漂的人,而我们的总堂主武功冠绝江南,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是白白的牺牲。”
甄柯已经从萧云良那里知道那个苏秋声鬼魅一般的武功,倒是有心见识一下,于是道:“余艳,我是不会投降的。你也拦不住我,最好让我见一见你的总堂主,如果我失败了,我宁愿留下这颗脑袋。”
余艳想不到他如此的坚决,冷哼道:“那你的脑袋可就留定了……”
就在此时,江文燕走了过来,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禁对甄柯道:“你真是艳福不浅啊,到哪儿都有你认识的美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