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婵回过神来,忙拉着郑裳的衣袖道:“走,我有办法救甄柯。”
郑裳挣开她的手,道:“你说清楚,你怎么救他?”
“我去京师,求我爹。”
“你爹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会饶了甄柯?”
“如果他不答应,我就死在他的面前。”江婵道,“反正甄柯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郑裳听了,神情一荡,她的想法不也是自己的想法吗?而且他们都有了肌肤之亲,还怀了孩子。倒是自己,什么都不是。想到这里,心下刺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江婵见她忽然不动了,神情呆呆的,知道在想心事,于是道:“郑裳,我这次去京师,怕是活不成了,甄柯永远是你的。你一定要好好待他。”
她说着,准备离开,郑裳一把抓住她道:“你是真的为甄柯而去京师吗?”
江婵知道她不信任自己,于是道:“我虽然耍阴谋,骗别人,但是我对甄柯是真心的。”
郑裳道:“但是你死了,我怎么向我哥交代?”
江婵想到郑海波,心里忽然变得五味杂陈起来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没有爱过你哥,连身子都没给过他一次,相信他对我只有恨。就让他恨我一辈子吧!”
郑裳冷哼道:“你对我哥确实很残忍,要不是为了甄柯,我现在就杀了你。”
江婵也冷哼道:“别说得这么难听,你哥的为人你不是不清楚,吃喝嫖赌那一样干不出来?他曾经糟蹋了多少女人,你数的过来吗?我现在这样对他,是他该遭报应。”
郑裳自然是知道自己哥哥的德行,此前还一直为这个漂亮嫂子惋惜,现在才知道该惋惜的是自己的哥哥。好在这个女人就要离开这里,也许将死在京师,那样对谁都有好处。她想到这里,道:“我哥虽然很坏,但是他不会耍阴谋。他比你好多了。”
郑裳说着,已经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看到她,只会心烦意乱。
甄柯被朱宏林带出来已经是半夜时分,是直接带到了花渡县的县衙,然后锁在县衙后面的铁牢里面。甄柯身上除了牛皮筋的绳子之外,还有铁链,他是根本逃不出去的。
他在铁牢里面呆了三天,第三天的晚上,铁牢的门打开,朱宏林一个人拿着两壶酒走了进来。他将甄柯的绳索解开,指了指地下,然后盘腿坐在地上,拿着一壶酒喝了起来。
甄柯便也盘腿坐在他的对面,拿着剩下的一壶酒,也不管里面有没有毒,就喝了起来。
“嘿嘿,还是我此前听话的小师弟,唉……”朱宏林说着,叹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要叹气?”甄柯问道,“你已经志得意满,该高兴才对啊?”
“唉,师弟,你不懂啊,”朱宏林也有少有的忧愁,“你以为我是心甘情愿背叛师门,背叛师傅吗?哼,你错了,我朱宏林虽然算不上大丈夫,但也绝不是小人。”
他说着又仰头咕了一口酒。
甄柯相信朱宏林的这句话,要说世上最了解朱宏林的为人,那一定就是甄柯。在混沌岭帝阳宫的时候,朱宏林就像是亲哥哥一样对待甄柯,他们也无话不谈。也正因为此,朱宏林突然反目才令甄柯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