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喜欢,又劝不动乐潇泽,那就只能选择无视了。
至少,要让乐潇泽知道,她沈环,很不喜欢那个乌灵,也很不赞同他对乌灵过分的亲近与信赖。
很快,唐春燕、霍琳琅与何令筠三个便结伴而来,行过礼分别坐下,沈环问道:“怎么付妃、静妃她们不来?”唐春燕抿了一口茶,似笑非笑道:“殿下这旨意来地突然,贫妾想着,这怕不是殿下的本意,就莫拉那么多无辜之人来凑热闹了。”
霍琳琅道:“贫妾猜,殿下与圣上又闹别扭了?”何令筠也道:“殿下这三不五时的作派,贫妾等都已经习惯了。可到底圣上是一国之君,殿下也不怕圣上真的恼了?”
自打上次乐潇泽说了那番话后,沈环便找何令筠深彻地谈了一番话,之后,何令筠整个人便似更鲜活了些。她将来的结果,谁都不知道,但人活着,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吧。
沈环一撇嘴,“我看越来越大胆的是你们几个才对,好歹我也是中宫主位,你们三个说起损我的话来,可是一点都不留情。再有,你们都想错了,我这突然的旨意,也是旨意,召你们过来小聚也是事实。我一没折腾,二没喧闹,圣上又能说什么?”
唐春燕笑地更欢了,“只怕圣上心里还想着,皇后要肯闹腾出来就好了。偏偏是那种一拳打在棉花上,回不了力,使不上劲,才更让人受不了吧。”沈环看向唐春燕,“你倒是很了解男人的心思啊,可惜错投了女儿身。”
沈环不过随意一句,唐春燕的笑容却微微一滞,随即垂眸喝起茶来,“男儿身有男儿身的好,女儿身也有女儿身的好。”霍琳琅道:“这倒是,身为男儿,就得有志立业,甭管市井小民,还是达官显贵,只有做个长袖善舞之人,才有出头之日。”
何令筠道:“咱们女人何尝不是?甭管平民之妻,还是显赫主母,操持着内院琐事,沟通着小姑妯娌,上孝公婆,下育子嗣,还得敬着夫君,防着小妾。若没颗八面玲珑心,便只有忍气吞声,挨骂受辱的份了。这还事小,保不齐哪日平白失了名声,没了性命,也是没法子的事。”
霍琳琅却是道:“可咱们的皇后殿下,过的却不是这样的日子啊。”沈环道:“我看你们几个的日子比我过地还逍遥……”殿内几人聊了一阵,便开始进膳。霍琳琅问道:“今日怎么不见景王世子过来凑热闹了?”
闻言,沈环微微一愣,是了,之前唐春燕她们几个过来小聚的时候,不知不觉混熟了的乐衡骏一般都会过来凑趣,虽然话不多,却也时不时地说几句话逗地众人开心。今日,倒真是奇怪了。
沈环着人去问乐衡骏是否过来用膳,结果歌阑回来答道:“景王世子说还不饿,晚些在自己殿里用膳就可以了。”沈环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之前的事情,怔了怔便将此事先抛开一边,同唐春燕几个用起膳来。
不知不觉,天色黑了下来,也就轮到咱们的功夫国君出场了。许丰面无表情地立在远处看着乐潇泽利落地爬上了墙头,然后转眼消失在了视线中。随即再面无表情地转身,向飞龙宫步去,他早该想到的,以乐潇泽的性子,偷听皇后的墙角怎么可能会有断绝的一日?
不过,待乐潇泽伏到老位置一看,却意外地发现沈环她们几个都不在。随后他悄悄叫过一个侍卫问过,这才知道,沈环领着唐春燕几人窝在内殿呢,伏在这里压根就看不到,而且连听都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
乐潇泽沉默了,沈环这丫头够狠!今日还添了不少人在外殿伺候着,分明就是要杜绝他这个“梁上君子”啊。其他侍卫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甚至有股莫名的舒爽感觉,这下,乐潇泽总该知难而退了吧?
内殿,沈环正与用过膳的唐春燕、霍琳琅与何令筠聊着些后宫琐事,何令筠道:“自从殿下说了那样一番话后,后宫果真有不少嫔妃去学起什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来。当然,这些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倒是有些个嫔妃,那特别的爱好,真是令人捧腹。”
沈环也来了兴趣,“说来听听,我都将这事儿给忘了,后头也没人来找我说什么。”唐春燕道:“唱曲、打鼓什么的就不说了,我听说一个小嫔说是对木工活感兴趣,于是列了一单子的工具报到贤贵妃那里,别提贤贵妃当时那神情有多无奈了。”
“这算什么。”霍琳琅道:“听说寿安宫里一个小嫔自陈对厨艺感兴趣,还申请建几座灶台来供她学习呢。贤贵妃以后宫规矩不可违例拒绝了她,殿下猜那妃嫔怎么着?”
“居然直接向贤贵妃请旨,想自请废除嫔位,进尚膳监学厨。贤贵妃对其一顿斥责,这才歇停下来。后来又在自己屋里折腾了起来,如果不是汤嫔发现地及时,只怕走水的就不止是长春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