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潇泽道:“说来听听,朕也想笑一笑。”沈环道:“有一个地方,只允许一夫一妻,男子不能纳妾。但是很多男子本性不改,便会偷偷地去找别的女子,暗中交往。而这些女子,往往也会动了真心,想要一个名份,正室的名份。”
“然后,这些男子总会敷衍她们,说的就是这句‘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如何如何……’”沈环转回头看向乐潇泽道:“不好笑吗?”乐潇泽无奈地摇头,一捏沈环的脸,“玉妃这是在讽刺朕吗?”
沈环道:“妾身只是在说笑话啊,怎么,圣上心虚吗?”乐潇泽道:“你这比喻打地不对,你如今可是正室,有名有份。”沈环道:“妾身确实有那么一些幸运,如果成了圣上的妃子,那就真的是没法活了。”
闻言,乐潇泽不禁上上下下打量着沈环,然后装作嫌弃地道:“朕选皇后那是有目的的,朕选妃子,怎么着也要看看身材美貌什么的……朕如果选妃子的话,玉妃这身子骨,怕是还不够资格啊。”
沈环不禁一瞪乐潇泽,然后伸手在乐潇泽腰间使劲一掐,乐潇泽连连求饶,两人打闹在一起。船尾的许丰望着天空,暗想,这两个人怎么就腻歪个没完呢?真打算一宿不睡了?御前奴才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
骄阳苑里乐潇泽与沈环两人玩得热闹,第二天一早赶着上朝的众位大臣,还没来得及列好队伍次序,就听旨意传来,端阳节即到,放假兼辍朝两天。
霎时引得一众朝臣摇头不已,不过很多人都已经习惯了,甚至有人觉得乐潇泽能够明白地表示只辍朝两日,已经是很不错了。
后宫众嫔妃也是如此,早早地来到丹凤宫准备向沈环请安,结果被告知,她们的皇后殿下已经带着景王世子与岳二公子提前去骄阳苑视查端阳宴事宜了。
好吧!她们也已经习惯了。在她们的心中,始终觉得沈环其实和乐潇泽的荒唐劲是有得一拼的。只不过最近安静了些,但原来本质还是不变的嘛。
至于太皇太后与皇太后,完全没表示出不高兴的意思。太皇太后章氏甚至乐呵呵地道:“这才是皇后啊!”一旁伺候的章清怡面色平静如水,照旧静静地做着伺候的事情。
张太贵妃附和道:“可不是嘛,有皇后在宫里,都觉得热闹不少,如今去了骄阳苑,都觉得宫里冷清了不少。”章氏接过章清怡递上的茶,抿了一口道:“最近铭儿也少进宫了,你这个做祖母的,也是难得见上一面。左右过两日,便能见一见了。”
张太贵妃道:“承蒙太皇太后恩德,平日大小节气,三不五时,也多能与他们相见,贫妾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至于铭儿,一年大过一年,学些本事才是正经。”
章氏道:“这话倒是,想景王世子与鹿儿最近就天天练着功夫,也不要求多精进,到底对身子骨也好些。”张太贵妃道:“贫妾也是这样觉得,男儿还是要练些武艺,强身健体才是。”
章氏道:“恒王妃嫁进王府也有六七年了吧,怎么还是没有动静呢?也总不见恒王与你这个母亲着急。我看趁着这次端阳宴,也让太医给恒王妃好好看看,是否要开几副方子调理一下。”
闻言,张太贵妃起身一福,“多谢太皇太后恩德。不过子嗣之事,强求不得,一切还要看天意。”章氏道:“虽说天意重要,但有时也事在人为。诚宗爷留下的子嗣不多,如今又一个接着一个出了这样那样的事,年轻小辈也没几个,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张太贵妃看了一眼章氏的神色,“太皇太后说的是,稍后贫妾便着人问问恒王妃,可是哪里不适,也好叫太医瞧瞧。”章氏含笑点头,“甚好。”说着,章氏看向殿外道:“时辰不早,热气也要上来了,你们都回宫去吧,免得迟了中了暑气。”
章清怡下了阶,同张太贵妃齐齐一礼,“贫妾告退!”
待两人走远了,章氏敛了笑容,“皇后在时,哀家反而觉得殿里有些生气。清怡明明是我的侄孙女,我却偏偏感不到一丝人气儿。”掌事侯安莲在旁边道:“康贵妃与皇后的性子本就不同的。”
章氏端起茶盏问道:“最近康贵妃,没有什么动作吗?”侯安莲道:“没有,十分安静,寿王妃那里,也没再赏赐什么东西了。看来李淑人进宫一趟,劝慰了几句,康贵妃还是听进心里去了。”
章氏抿唇一笑,眼里却没有什么笑意,“是吗?哀家看来,只怕恰恰相反吧。既没连真的命,也没连真的本事,心……却比天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