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捕快望向华服者,目光中有询问之色。
“两位差爷,这女人是我从窑子里赎出来的妓户,我本来见她年纪轻轻沦落风尘,觉得可惜,发善心才破费钱财将她赎了出来,也算是行善积德,没想到这贱人竟然看上了这俊俏小白脸,跟他合起伙来对付我!”华服者冲两个捕快拱手说道。
众人一时愕然。
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是个妓女。
姑娘眼中流露出一抹鄙夷之色,冷笑道:“两位差爷,我们这边还有人证。”
“在哪里?”一个捕快问。
“那五个被押在村会柴房的山贼便是人证。”姑娘说。
“对啊!”众人点头。
“贼人岂可作证?”华服者立刻大叫起来。
“你是不敢吧?”有人冷笑,“怕他们说出谁是真英雄,你自己落个诽谤好人的下场是不是?”
“把山贼带上来。”一个捕快点了点头,冲村头示意。
村头欲言又止,摇头叹了口气,挥手带人下去,不多时,便将那五个山贼押了上来。这五个家伙一个个贼眉鼠眼地四下里瞧着,不敢说话。一个捕快一下拔出刀来,指着他们喝问:“你们这些贼子看清楚了,是谁擒住了你们几个?”
众人望向华服者,满面嘲讽,等着看他狼狈收场。
不想几个山贼环视四周,最后一起望向了华服者,异口同声道:“正是此人!”
“你们说什么!?”姑娘不由急了。
常乐微微皱眉,隐约猜出了些什么来,反而倒笑了,伸手拦住欲冲上去伸手抓这几个山贼脸皮的姑娘。
“就是他!”一个山贼望着华服者叫道:“是他假装要入伙,说带我们去抢夺村落,结果将我们引上了险路,突然发难将我们大哥和同伴撞落山崖,我们才被他们抓住。”
“那这一包东西,又是谁的?”一个捕快举起了那包裹。
“就是从他身上抢的。”一个山贼望着华服者说,“他肯定是护财心切,这才冒险引我们上险路,和我们拼命。”
“就是,就是!”那几个山贼急忙跟着点头。
华服者面露笑容,一脸得意。
“现在真相大白了。”一个捕快沉着脸望向常乐,“跟我们去县衙走一趟吧!”
“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啊!”众人急忙了,纷纷大叫向前。
两个捕快面色一寒,同时拔刀对准众人,厉喝:“怎么,想要造反不成?”
依夏国律法,平民敢与官员动手,不论有无道理,那都是死罪。一众旅人一时惊恐后退,不敢再言,但却又心中不甘,几个妇人已经气得哭了起来,叫着:“还有天理吗?怎么好人要受罪,坏人却要得意?”
常乐心中也极是气愤,那华服者却得意洋洋,冲姑娘说:“贱人,还不过来?难道你想跟这贼子私奔?背夫私奔,那可一样是死罪!”
姑娘气得全身发抖,怒骂:“你这不要脸的畜生!”
华服者面色阴沉,冷冷说道:“小贱人,等回家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个捕快虎视眈眈,盯住常乐,其中一个再拿出铁铐,便要上前将常乐铐住。
众人悲愤欲绝,却又毫无办法,都气得全身颤抖。
那村头却只是摇头叹息,不敢多插一言。
常乐心中也充满了怒火,但怒极反笑。
“你还有心思笑?”姑娘瞪了他一眼,满心气恨。
“难道哭就能解决问题?”常乐笑得越发开心,“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多了,微笑面对就好。”
“心倒挺大。”捕快向前而来,一扬铁铐:“手伸出来!”
“是,差爷。”常乐嘿嘿地笑着,缓缓伸出双手。
“梦中”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涌,他感受着记忆中学习神火术时的种种,将意念集中于右掌之上。
但右掌之上,却毫无反应。
给我动起来啊!
眼下的局面,也只能依靠你了。你先前不是很威风吗?我不求你再现那可能只是我一时幻觉的连城,只求你发挥力量,一次就好!
刹那间,他感觉自己的右掌好像烧了起来,知道神火宫终于影响,不由眼露喜色。
“差爷铐我时,可要小心些。”他笑着说。
“怎么?”捕快面色一沉,“你还敢跟官差动手不成?”
说着,另一只手又摸上了刀柄。
常乐脸上挂着笑容,但眼睛里却燃烧着一团火。那火光明亮,充满了强大的力量,捕快与其对视的瞬间,突然间生出一股寒意。
“你干什么?”捕快情不自禁地惊呼一声。
另一个捕快却不知发生了什么,见同伴有异,不由一怔,问道:“怎么了?”
常乐笑着,右掌上的热度变得越来越强,片刻间,突然迸出几点火星,瞬间又化成了一片赤红的火焰。
“啊!”两个捕快瞪大了眼睛,惊恐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