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寒冰散。”蒋里对常乐说。
“什么东西?”常乐一边架着他往屋里走,一边不解地问。
莫非急忙凑过来,架起蒋里另一只胳膊。
“一种低等的药材。”蒋里费力地说,“可以将红焰境御火者神火力量压制于神火宫内,令其三日内体虚无力,只能卧床……”
“怎么会中了这种毒?”常乐皱眉。
蒋里无语半晌,直到被常乐和莫非放到床上躺好后,才咬牙说道:“按时间来算……是朱蓉给我喝的茶有问题!”
“朱蓉?”莫非怔住。
“她为什么要害你?”梅欣儿也是一脸的不解。
“人心难测。”蒋里叹了口气,“我行走江湖时原没有这么不小心……是因为安定了下来,人也就松懈了……”
“这事怪啊。”莫非抓头皮,“她把你搞成这样子,能有什么图谋?顶多让你没办法参加比武大会……”
“怕就是如此。”蒋里点头。
几人一时怔住。
“她这是图什么?”莫非不解。
“我似乎明白点了。”常乐思索后冷冷一笑。
“乐哥,这是怎么回事?”梅欣儿急忙问。
“那四个借读学生,恐怕对比武会魁首有兴趣。”常乐说。
“只是一个学楼比武会而已,用得着使这种手段?”莫非不解。
“他们必然有他们的道理。”常乐说。
目光一闪,他隐约想到了些什么,冲几人说:“章岸是端江府的人,这四个借读生也来自端江府。你们说,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说不准。”蒋里说。“你先前受罚时,我便觉得应该查一查章岸的底细,但见你没事,这事便放下了。现在想来,我觉得还是应该查一查。”
“你好好休息,别的不用管。”常乐说,“我去找沙原。”
交待几人照顾好蒋里后,常乐一路向着县里而去,来到沙原家。
沙原迎了出来,惊讶地问:“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有件事求你。”常乐说。
“进来说吧。”沙原将常乐引进屋里,向父母介绍了常乐,其父沙星点头称赞:“早听过你的名字,今天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
“常公子好才华,好相貌,将来必成大器。”其母王氏赞道。
常乐客气了几句,便说明了来意。
沙星皱眉问道:“你们不知章岸和丁寒雨的关系?”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关系?”常乐一怔。
“章岸是丁寒雨的表兄。”沙星道。
常乐呆住。
难怪这老小子一到学楼,便先拿我立威,敢情这是要给丁寒雨报仇啊!
“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货。”沙星低声道,“丁寒雨入狱后,我听说丁家没少给他送钱,但他拿了钱却并没办事。听衙门里消息灵通的人说,就连章岸这个楼主的官儿,也是靠丁家的钱办下来的。现在丁家已经到了要变卖家产的地步,似乎也是他不断敲诈的原因。”
“这简直就是个人渣啊!”沙原气愤至极。“这样的人,怎么配任学楼之主?”
沙星一笑:“你们小孩子懂什么?大人的世界便是如此。自古便叫着要以德治天下,可德这东西,虽能看得见,却未必是真。”
常乐点头:“治国当以法,标榜道德的结果,肯定是一群伪君子占据高位,表面讲着仁义道德,实际干着男盗女娼,除非你捉奸捉到双,拿贼拿到赃,否则对他们就只能无可奈何。”
“这话有见地!”沙星愕然看着常乐,不住点头:“凭你这才学,在娇鱼楼求学可真是屈才了。”
“谁叫咱当初倒霉,狮炎楼入楼试考成那样,也怪不得别人。”常乐一笑,不以为意。
“却是狮炎楼失了一位能令其名振天下的好学生啊。”王氏忍不住感叹。
“婶子过奖了。”常乐一脸的不好意思。
又聊起了借读生的事,沙星摇头:“学楼里的事,我就不懂了。但章岸既然要针对你,最好的选择却不是自己亲自出手,而是借学生之手。到时,他以楼主的身份假装主持公道,却处处偏袒对方,恐怕就算将你逼离娇鱼楼,都不足为奇。”
常乐目光一变,缓缓点头。
确实如此!
“那怎么办?”沙原着急了。
“无法可想。”沙星叹了口气。“就算到神火督学监去告,借读这种事,也不过是小事,督学怕不会管。章岸只要小心行事,谁拿他都没有办法。”
“没事,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一切就好办了。”常乐嘿嘿一笑。
“你心可真大。”沙原说,“换成是我,早急死了。”
“急死自己算什么能耐?”常乐笑着说,“气死对头,那才是真本事呢!”
“这话有道理!”沙星点头。
“对了,沙叔,还有件事,我得请您帮帮忙。”常乐突然想起一件天大的事。
“你说。”沙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