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我也是……”侯旭想要解释,龙头帮帮主却一挥手:“这件事就此了结!你若再敢去永安县给我生事,堂主之职,我便只能另选贤人了!”
“是!”侯旭憋屈无比地拱手躬身。
“去吧,若再给我添乱,免去堂主是小,我按帮规清理门户是大!”龙头帮帮主恶狠狠地说。
侯旭擦了把汗,躬敬退下。
他走后,龙头帮帮主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把汗,心中暗想:得罪谁不好,得罪这样的人物?
别说咱们一个小小的龙头帮,就算是端江府的大人们,敢在这样的人面前说半个不字?
侯旭阴沉着脸,离开了酒楼。
行于街上时,一阵咬牙切齿。
“小阳,我就你一个亲人,你被人害死,我不能为你报仇,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他低声自语。“堂主?性命?不要便不要!”
渐行渐远,腰渐直。
郑家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也再查不到那二十四名武者的下落,不免人心惶惶。
郑克醒了过来,情况大有好转,郑隆不敢隐瞒,将此事告之郑克,郑克不由面色大变:“你这蠢儿!我早说过,有可能是那三家联手要对付我们,你却不信!不是那三家盯住了咱们,趁机同时出手,何人能做成此事?”
郑隆吓得面色苍白:“那这……这可如何是好?”
“蠢材!”郑克气得给了儿子一记耳光,心痛得难以言表。
二十四名橙焰境武者啊!那几乎是郑家中层的全部力量!
要知道,决定一个势力强弱的,却并不是顶层的力量,而正是中层力量。
顶层再强,终是少数,终会分身无术,顾不过来庞大家业。只有中层人手充足,力量强大,才能兼顾各处,在顶层强者撑腰之下,不断扩张。
郑家此次中层受损,虽不至于中落,但实力却一下跌至谷底,再想与另外三家争锋,已经全无可能。
至少,在数年之内只能隐忍,屈居人下。
郑克如何能不心痛?
而就在这时,有人慌忙来报:“老爷,县里的捕头带人来了!”
“来干什么?”郑克瞪眼问。
“说是……孙少爷的伤应该已经养好,要带回衙门里审问。”
“什么!?”郑克气得差一点又昏过去。
“我去应付!”郑隆扶住父亲,一拍胸膛。
“你?”郑克哼了一声,推开儿子,大步向外。
郑隆急忙相随。
一众郑家人,簇拥着郑克来到客厅之中,只见十名捕快在捕头带领下,挎刀立于厅中,并没有坐下慢慢聊的意思。
郑克满面堆笑,向前见礼:“诸位大人……”
捕头一摆手:“我等有公务在身,没空客套。当日县令大人下令缉拿郑天军,但念郑天军有伤在身,因此暂时饶过。如今,听说郑天军伤已大好,那便跟我们走吧。”
“有话好说。”郑克笑着示意,立刻有郑家人向前,取出钱票,恭敬送上。
捕头却看也不看,冷笑一声:“当众贿赂官差?我看郑老爷是想跟着郑天军一起到衙门里走一趟了?”
郑克强压怒火,陪笑道:“几位差爷,这事里本就有误会……”
“你让郑天军对县令大人讲吧。”捕头一摆手,打断他的话,“我等只负责拿人。”
“便不给你,又如何?”郑隆愤怒咆哮。
许多郑家人也红了眼,冷冷盯住这几个捕快。
“郑天军胆敢拒捕?”捕头目光一寒,手握住了刀柄。
郑克狠狠瞪了儿子一眼,无奈挥手:“让天军过来。”
郑家人心中气愤,却无可奈何,只得将郑天军带了过来。
郑天军内伤虽未痊愈,但至少已经行动如常,此时到了厅中,见到一个个凶神恶煞般的捕快,吓得全身颤抖,一把抓住郑克的衣袖,哭求:“爷爷,不能让我跟他们走啊!大牢那种地方,哪里讲得出理来?孙儿到了里面,只怕……”
“你放心。”郑克低声说,“爷爷自会想办法。”
你能想出什么办法?郑天军心里暗叫:能想出办法,也不会让蒋里和常乐当堂释放了!
一转念,又拉住父亲的衣袖,哭叫:“爹,您可只我一个儿子啊!”
“果然已经养好了伤。”捕头冷笑,“竟然还有力气哭闹。带走!”
一声令下,两个捕快拿了镣铐向前,便要将郑天军铐住。
“你们敢!?”郑隆再忍不住,一声怒吼双拳齐出,将两个捕快打飞了出去。
“好大胆子!”捕头一声怒吼,“竟然敢袭击官差,公然拒捕?兄弟们,给我都拿下了!”
当即拔刀在手,那刀色由白转橙,由橙转黄。
郑克急得大吼大叫:“不许动手,给我住手!”
郑隆哪里听得进去?带着郑家人冲了过去,与捕快们打成了一团。
“你……你们……”郑克急怒攻心,倒地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