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天罚吧。”蒋里一笑。
“不是你小子动的手脚?”常乐笑问。
“我可没你那本事。”蒋里笑答。
“这件事已经完全与少爷无关了,这是好事。”小草在一旁开心地说。
正说着,县令却敲门而入,见常乐醒来,关切地问:“感觉如何?身体可有不妥之处?若有不妥,我这便叫郎中来。”
“多谢大人。”常乐急忙下床见礼。“此事能如此了结,大人定费了不少心。”
“哪里。”县令急忙摇头,“是州牧大人英明而已。”
几人寒喧一阵,彼此套话,却谁也套不出谁的话来。最后县令没搞清蒋里和州府来人的关系,少年们也没弄明白到底是谁在暗中使力,让常乐能置身事外。
常乐身体无碍,又与案子无关,自然与四位伙伴一起离开。走时只见县衙内正有大群人在忙碌,重建县衙,却已经将损毁的大堂补齐,只差细节装修而已。
“好快的速度。”常乐不由感叹。
“听说是州府里用神火天舟,连夜送了许多工家大人物来。”蒋里低声说。
“我怎么不知道?”莫非一脸懊恼,“小蒋你应该早告诉我啊!我拼了不睡也得过来看看他们是怎么施展的神力啊!”
几个少年笑着离了县衙,却见翁兆阳早守在外面,准备了一辆大车。
见几人过来,翁兆阳快步向前,拱手为礼:“几位,马车已经备好。”
“有劳了。”常乐点头,面色冰冷。
翁兆阳欲言又止,眼见几人上了车,终一咬牙,快步来到车边,对常乐道:“先前种种,是我不对。还请看在翁诚的面上……”
“不论如何,你终没有参与害我。还有……翁诚确实是好人。”常乐说。
只此一句,再无其他言语,便关了车门。
翁兆阳眼看着马车远去,怅然若失。
他知道,自己已经错失了改变前途的一个大好良机。
唯有叹息。
回到家中,五个小伙伴关上了门,四人围着常乐坐定,盯着他看,一副要将审问进行到底的架势。
“说吧,这次是怎么回事?”蒋里问。
“要我怎么说?”常乐一摊手。“当时就是要以死相拼,但没想到体内神火连城中,有一座神火宫突然爆发,然后我就糊里糊涂地写出了那么一个‘冤’字,之后发生的一切,就都不受我控制了。”
“难道真是苍天开眼?”莫非嘀咕。
“或者说,是乐哥沟通了天地神火之力,引动了神火之怒。”梅欣儿说。
“不论如何,都是好事。”小草笑。
“但后面的事却值得玩味。”蒋里低声说,“州牧大人对此事很重视,对我的态度也极是恭敬,更是派下十名官员来此,像模像样地‘查案’,其实却只是叮嘱县令封口,对乐哥之事绝口不提。这是什么道理?”
说不清,说不清。
常乐和大家一起摇头。
“是不是大哥惊动了上面的大人物?”莫非猜测着,“于是大人物便开始注意大哥,但又不想影响大哥,怕他一知道身后有高人保护便骄傲自满不再努力,半途而废,所以只是暗中保护,却不想让大哥知晓?”
“你干脆说我是皇上的私生子算了。”常乐瞪了他一眼。
“真相原来是这样?”莫非吓了一跳。
“开玩笑都听不出来啊?”常乐擦汗。
少年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终也分析不出个一二三四来,最后也只能确定常乐身上有大秘密,将来必有大成就。
提到这,小草眉开眼笑,梅欣儿眼含星光,莫非乐不可支,蒋里满眼期待。
这便是朋友们。
常乐笑了。
有这些朋友在身边,便一生只是一个平凡小人物,又如何?
一样幸福,一样快乐。
却胜过那些看似风光实则寂寞的帝王将相,孤家寡人。
第二日一早,五人结伴来到学楼,又引起了一阵轰动。好多人跑出来看常乐,见他无事归来,有人长出一口气,有人则眉头深锁。
玄伟和许山最是惊恐,吓得远远躲开,生怕被常乐看到。
“那两个罪魁祸首怎么办?”蒋里边走边问。
“不急。”常乐一笑。
“也不饶。”他补充道。
五人来到学房中,却见凌天奇早已坐在房中,望向五人,微微一笑:“坐下,上课。”
“师父……”常乐向前一礼,“您昨天批评弟子的话,弟子都记住了。今后行事,一定过几遍脑子。”
凌天奇缓缓点头:“这是你命中的劫,但也是你命中的运。天才便是天才,为师略加引导,你便终于展露了真正的才华,很好。”
“师父您这是啥意思?”莫非一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