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病根?
谁是病根?
许山不傻,也听得出两人话里的意思,却没有玄伟能挺得住,听到这里再也站不住,扑通一下便跪倒在地。
“两位师兄饶命啊!”他连哭带叫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丝毫没有半点得意歌坊大少爷的架势。
正在这时,有人破门而入,是几个彪形大汉,一个个都提着铁棒,进屋后见到少爷竟然跪倒在地,先是一怔,随即便冲着常乐和蒋里怒喝:“好大胆子!什么人敢在咱们得意歌坊生事,活得不耐烦了吗?”
常乐缓缓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问许山:“你家的打手?”
“混账!”许山一个高儿跳了起来,指着这群大汉鼻子骂:“本少爷在这里和师兄们说话,有你们什么事?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不经本少爷允许就闯进来?”
“少……少爷……”几个大汉被他骂蒙了,一个个满脸愕然,其中一个壮着胆子说:“是那些歌女乐师,说……说少爷恐怕是遇上了对头,我们这才……”
“滚!”许山跳着脚骂,“这两位是我学楼里的师兄,我对他们向来是满怀敬仰之情,恨不能拜倒在地认作大哥的,你们敢对他们大呼小叫,长了几个脑袋?都给我滚!”
几个大汉急忙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为首的一个想了想,最后还是问:“少爷,要不要告诉老爷一声,让老爷准备准备好招待两位……”
不及说完,许山已经抓着一个酒壶掷了过去:“谁敢把这件告诉我爹,我废了他!”
大汉吓得急忙关门走人。
常乐望着许山,呵呵地笑:“许公子好大的脾气啊。”
“他们敢对您二位无礼,我当然生气了。”许山说。
“我们在许公子心目中地位不低啊。”蒋里笑。
“那是!”许山忙说,“您二位,一位是有名的大才子,一位是新春比武的魁首,都是许某心里敬佩至极的榜样……”
蒋里面色一寒:“敬佩至极?恐怕是切齿痛恨吧?”
许山身子一颤,立刻又跪倒在地,叫道:“两位师兄明鉴,这事……这事真跟我无关啊!”
“哪事?”常乐问。
“就是……”许山抬头,一时怔怔,不知该怎么说。
对啊,对方都没有提是什么事,你就忙着说与你无关,这只能说明“那事”必是你做下的。
许山欲哭无泪,再次拜倒,大叫:“是我一时糊涂,是我一时糊涂!”
“两位。”玄伟虽然没有跪下,但也已经抖成一团,拱手作揖道:“我们承认,确实是我们找到韩邦,请他出面来教训你。但……我们真的没起别的心思,其后发生的一切,都是韩邦他……”
蒋里厉喝一声:“当我们是傻子吗?”
玄伟全身一颤,一下也跪倒在地,叫道:“两位饶命啊!都怪我们不好,是我们的错,我不该对梅师妹心存不良,我不该斗胆跟常公子抢姑娘,更不该与韩邦这等贼子为伍……一切都是我们的错,但,请两位高抬贵手,只要饶我们一命,我们愿意赔偿,愿意赔偿!”
“以为花点钱就能消灾?”蒋里冷笑。“我们并不缺钱。”
两人立刻傻了眼。
是啊,蒋里哪里是缺钱的人?
“许山,玄伟跟我之间,毕竟有小梅的过节在,他这张脸因小梅和小草而毁,他对我有杀心,倒也是正常之事。可我跟你也不过就是入学试时有点过节,你至于这么害我吗?”常乐望着许山沉声问。
许山吓得全身颤抖,一时想不出怎么回答,最后一咬牙,把林腾搬了出来。
“我本来没想要针对师兄,但是……但是林大先生却说,若不想办法对付你,只怕有一天你终会转过头来对付我,不如先下手为强……他是学楼里的大先生,他如此说,我怎么敢反对?只好依着他的计下手了。”他急着说道。
“林大先生?”常乐和蒋里都吃了一惊。
“胡说八道!”常乐厉喝,“林大先生跟我有什么过节,凭什么要让你来对付我?”
“有过节,当然有过节!”许山抢着说,“当初你考入楼试时,他便为难过你,文试时故意用坏笔给你用来答卷,武试时更是找来有名的打架王来对付你,却不想……终还是败于你手。他是怕这事被你知道后找他麻烦,于是就利用我来对付你,想让你被逐出学楼,如此,他过去的阴谋就不会败露了……”
常乐与蒋里对视,眼中均有愕然之色。
这事太怪了。
“我跟林大先生过去又不相识,他为何要阻我入楼?”常乐问。
“是因为……”许山张口欲言,突然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了。
若再说下去,就要招认自己在入楼试找林腾对付常乐的事了。
玄伟眼珠一转便想明了其中关键,急忙指着许山厉声喝问:“许山!是不是你因为之前与常公子有冲突,所以才在入楼试时找到林腾,要他帮助对付常公子?”
许山吓得一个哆嗦,大叫:“玄伟,你可不要胡说!”
“常公子,现在一切都明白了!”玄伟大叫,“这一切的起因,却正是许山!”
“玄伟,你少放屁!”许山恶狠狠地说,“我虽然跟师兄有过节,但都是小事,虽然对付师兄,也不过是想着找人压制住他而已。你呢?你找韩邦,一开始就是用梅欣儿为饵,是存心想将师兄弄进大狱里啊!”
“你胡说!”玄伟大叫。
两人相视眼红,不由扑在一起打了起来。
“狗咬狗。”蒋里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