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常乐摆手,“就是我们五个辛苦。师父操练我们就跟操练牲口似的,有些吃不消啊……”
“那还不是你自己申请的?”蒋里咧着嘴说。
沙原和翁诚都擦了把汗。
“翁诚说好久不见你,有点想念,想请你吃顿饭,但又不好意思,所以才找上我。”沙原说。
常乐一笑:“都是朋友,有啥不好意思?走。”
翁诚眼圈一红:“常乐,我爹他先前……我以为,你不会再把我当朋友了。”
“你爹是你爹,你是你。”常乐说。“这点破事我还能分得清。咱们之间又没有发生什么,当然还是朋友。”
翁诚感动得流下眼泪来,连连点头:“对,还是朋友!”
几个少年叫了一辆马车,来到县内酒楼,翁诚要了一桌子菜,几坛好酒,常乐却摆手:“吃就好,酒少喝,我们一会儿回去还要继续修炼。”
“这是疯了不成?”沙原忍不住问,“常言道,欲速则不达,你们这……”
“我倒觉得,他们几人不可用常理估量。”翁诚说,“你看我们与他们相识时,都是同一境界,但现在他们却已经入了橙炎楼。你我呢?”
“先生说我,怕至少还得一年才能入橙焰境。”沙原不好意思地说。
“我也差不多吧。”翁诚说,“他们可都是天才,咱们比不了。”
“啥天才呀。”莫非叹息,“就是能吃辛苦呗。”
“跟你们说件事。”翁诚说,“孟玄龄已经下狱了。”
“谁?”几人都是一脸怔怔。
“你们地安楼的先生,曾经带人围攻过凌先生的家伙。”翁诚说。
“不知道啊!”常乐怔怔。
“师父没说过。”梅欣儿摇头。
“围攻我们师父?他不想活了?”蒋里皱眉。
“师父没事,说明他们一定很不好。”莫非嘿嘿地笑。
小草疑惑地问:“那个孟玄龄为什么要和我们师父过不去?”
翁诚咧了咧嘴:“你们可真是心大,县里为这件事都闹翻了天,你们倒好,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随即将此事讲了一遍。
“这种事在他们看来,怕只是轻描淡写一般的小事吧?”沙原感叹。
“估计师父没把这群人往心里放,所以自然也没对我们说。”常乐一笑。
“我们师父那是什么人物?蓝焰境的强者在他面前都只能饮……”莫非撇着嘴开始吹,但话说一半,常乐便瞪了他一眼,吓得他急忙住口。
杀康玉伟这种事,可不是小事,却不能张扬。
沙原和翁诚瞪大了眼睛望着莫非,忍不住问:“凌先生是蓝焰境?”
“不是。”常乐摇头,“只是家师学究天人,天生奇才,虽是白焰境,却可力敌蓝焰境强者。”
两个少年大眼瞪小眼,都深吸了一口凉气。
“难怪能打败十几个白焰境的先生……”翁诚情不自禁地嘀咕着。
“说说那个孟玄龄,怎么回事?”常乐问。
翁诚急忙将事情学了一遍,当然,对于处置此事的过程,自然是省略了好多事。
比如那位幕后的神秘上官,翁兆阳也没对他说过,他自然不知,只知是县令大人器重常乐,相信凌先生,他父亲又觉得此事有疑点,因此让霍捕头详细追查,这才查清了事实真相。
常乐一笑:“如此说来,却要感谢翁大人。”
翁诚面色一红:“你可别这么说,只求你别再记恨他就好。”
“他是他你是你。”常乐说,“他做过的事,我们终没办法转眼就忘个干净,但他却不能代表你。这是我们的态度。”
翁诚面色发红,不知再说什么。
不论如何,常乐已经不再追究父亲先前之事。
不论如何,常乐已经表示,自己和他仍是朋友。
这便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不过翁诚也知道,自己与沙原相比,在常乐心中的地位怕仍有不及。
而且就算是沙原,又能追着这几人的脚步走多远?
“好了,吃饱了。改天再见。”常乐放下碗筷,一抹嘴。
“也不用这么急吧?”翁诚说。
“时光宝贵,耽误不得。”常乐一笑,“咱们已经聊了半个时辰,也差不多了。”
“我们回去后还有功课,若做不好,明天师父会罚。”莫非心有余悸地说。
翁诚与沙原面面相觑,忍不住想:这般大才,还这般努力……
我们怕这一生,也追不上他们的脚步啊!
几人分别,常乐等人回到家中,立刻便摆开场子,互相交手。
这日起,凌天奇开始传授他们武技,却要他们每天必须练好一招。
他们哪里敢懈怠?自然是回家之后便切磋交手,务求将新学的武技练到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