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中只莫非在近处见过她的面容,此时一见,蒋里和两位少女都不由大有惊艳之感,在心中暗自赞叹。
莫非则露出痴呆的表情,一颗心乱跳不休,说不出话来。
纪雪儿来到床边,见常乐仍在沉睡,心中满是担忧,忍不住问:“凌先生,常公子他……他没事吧?”
“没有大碍。”凌天奇摇头,“只是耗力过度,有些虚弱。睡一天就好了。”
“有无内伤?”纪雪儿问,“我这里有上好的伤药……”
凌天奇一笑:“不必浪费。这小子自愈能力惊人得很,红焰境时便不惧内外伤,现在已到橙焰,只要有一口气在,总归能恢复到龙精虎猛的状态。”
纪雪儿一脸欣喜:“红焰境时便有自愈之力?常公子果非凡人。”
“比起纪姑娘来,终还是差了一些。”凌天奇替常乐谦虚了一句。
纪雪儿立时面色大红:“可不敢当,先生谬赞了。雪儿自知比起常公子来,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先前只以为常公子文道通天,书道上也有大才,今日才知常公子于歌道上,竟然也有那般才能,真是令人敬佩叹服。凌先生,雪儿想等常公子伤愈后,到永安县拜访,不知方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凌天奇说,“想去便去。”
“多谢先生!”纪雪儿满面喜色,急忙下拜。
又寒喧了几句后,她望着床上常乐,依依不舍而去。
梅欣儿一直和别人一样,微笑面对,礼貌相送,但心中其实却满是担忧。
她似乎……对乐哥也动了感情吧?
她可是闻名全国的才女,若真是喜欢上了乐哥……
似乐哥这样的绝世才子,怕也只有她这样的才女才可相配吧?
如此,我不知又要排到哪里去了……
心里好一阵担忧,暗自神伤。
看看小草,只觉她笑得没心没肺,全不将纪雪儿对常乐的关怀当一回事,心里不由羡慕起来。
或许我当好好向小草学习,凡事只知为乐哥考虑,而不想自己……
可是……好难啊!
一时,愁肠百转。
常乐睡了两天才醒来,一醒来,便饿得发慌,吵着要吃东西,凌天奇给他叫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他一个人给吃了个精光,撑得走不动路,这才作罢。
“别撑死了,到时谁去州比武会上夺冠啊!”蒋里担忧地说。
“放心,死不了。”常乐打着饱嗝说。
转头一望,见莫非站在窗边,一脸痴呆状,不由一怔:“这小子是怎么了?”
“纪雪儿来过。”蒋里说。
“来干啥?”常乐问。
“装糊涂是不是?”蒋里冷笑。
“当然是来看你了。”梅欣儿在一旁说。
“她来过之后,小莫哥就一直那样了。”小草说。“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魔障。”
常乐瞅着莫非笑。
这边一副开心欢乐的景象,而端江府中另一处,却是愁云惨雾一片。
一阵剧烈的咳嗽中,荀子期自床上摔落地上。
“少爷!”奉命伺候他的丫鬟们吓得面无人色,急忙跑过来将他扶起。
“您可别乱动啊!”
“老爷吩咐,让您好好养伤,其他的都不要想。”
荀子期挣扎而起,眼中布满血丝。
那日一剑,犹在眼前。
他咬牙一把推开丫鬟们:“走开!我何须你们来扶?”
但脚下不稳,一阵踉跄,终砸碎了一张椅,又摔倒在地。
丫鬟们吓坏了,却不敢上前,急得眼圈通红。
便在此时,门被推开,一位威严长者缓步而入,丫鬟们急忙上前见礼。
“你们出去吧。”长者挥了挥手,丫鬟急忙退出。
他缓步来到荀子期面前,摇头一叹:“看你这模样,成什么样子?”
荀子期挣扎站起,手扶着桌子才勉强站定,面对长者叫了声父亲。
来者,正是端江府圣地监督察,荀越。
“伤还没好,急着下床做什么?”荀越说。
“我能行……”荀子期说。
“说话都没力气,行什么行?”荀越摇头,过去扶着儿子来到床边,强让他坐下。
“不论如何,神火督学监那边终还算给我面子,通过安排,终保你拿到了亚军之位。”荀越沉声说,“如此便还有机会。”
“便是到了州里,孩儿不也要屈居常乐之下?”荀子期苦笑一声。
“未必!”荀越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