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超越天下大小诸国的三尊超级强国之一的月国,在于国威的统御在乎甚至一般的小皇朝更甚,若是一方小诸侯国面对如此意外事件则会担心哪些高高在上的“仙”,会悍然摧毁一国统御之威,影响国力。
而作为南岳第一大国则顾忌的更多。
古云南握着手中茶凉的古瓷杯,眼眸中雷霆之色渐渐消退,心思逐渐恢复过来。
先前所下命令,不过为拦住一些突然到访的“大人”,若是这些皇亲贵纣知晓,恐怖不消片刻,便会产生巨大的轰动,引起巨大慌乱。
毕竟皇城御赐主印,则相当于一道帝国之主下的圣旨,万不可动。
古云南眉头紧皱,不断思索着如何将此事大事化了,主城皇印之地被仙派中人意外进入,关系着一国皇威。
若是一个古道灵宗小派也就罢了,只需将闯入者缉拿送往仙宗,在一个超级大国威严与一个中小仙派弟子之间权衡下,任谁都会选择弃子。
然而此刻情景却又不同,云宫仙派,南岳第一灵道圣仙派地!
月国百万年间曾发生数次危机,曾被其它两大神朝,以及一下古老皇朝逼迫,数百位灵武王,武皇,武尊级别的高手入侵,若不是每次无法善后之时,云宫仙派派遣而来的仙人,抚平祸乱,恐怕一国的国力早就损失了一半。
相对于这尊悬在鼎盛皇朝与古道仙宗的南岳第一仙宫,即便是现今西部鼎盛无匹的武神阁,也不敢轻易招惹这尊屹立在南岳上千万年传承不朽的古道灵宗之首,月朝皇室上下,大小宗亲,贵族世家皆是敬七分,惧三分。
现今这座古道仙派一名九尊座下亲传弟子,突然闯入一座主城孕养龙脉的重地,若是照实禀告,那月皇陛下又如何处之?!
古云南手指轻敲桌面,皱紧的眉头渐渐舒缓,目光扫向一旁面色讶然的两名女子,望着庭筑外一副愁眉之色的岳云帆,以及那个平淡中带着一丝关注的白衣青年,眼眸突然闪出一抹异色。
“师伯,您这是要去哪”岳云帆看到这位师伯站起,欲走之势,急忙问道。
“去哪哼,我女儿带着一位大派弟子进入了圣上御赐的重地,我这个做父亲的当然是领着头,去向陛下负荆请罪去啊!难不成还有隐瞒不报不成!”古云南没好气的说道。
岳云帆听闻此言当真有些惊骇,万万没想到这位师伯当真要“大义灭亲”,领着亲女儿去向皇族请罪。
历年以来云宫,月神仙尊门下弟子便是不多,且所收弟子皆是女子,在大陆上有野心,有气魄,敢于面临修仙之途中可怕的劫难的女子本来就很少,加之天赋,毅力,问道本心坚定的更是少的可怜。
冰箐宫门下的亲传弟子,乃是九宫中最少的几尊之一,即便外门弟子也少的可怜,而这一届三域之上,各大皇朝,世家,古道宗派遣送而来的天资极高的弟子,达到月神仙尊拜师资格的也只有两位。
若是此次莫名在自己指挥下,意外失去了亲传一位弟子
岳云帆突然想到了以前一位主峰上的长派师兄,在苦峰之上化为冰雕一个月,忍受着冰寒与魂离两种压迫之下,赫然一举突破仙皇境的传说
记得那位师兄不过是在一次意外中,传达师尊旨意时打搅了月神仙尊观看古籍,便被这位六界女尊冰冻成雕像,丢到了苦峰上
事后,这位在门内享受圣御,化为仙皇境仙道高的长派师兄,至此一百年间未曾踏入冰箐宫门下仙岛一步,直至三年前离别师门,自去六域历练。
岳云帆自拜师日起,至今不过两百岁,修为至凡仙五重天,在云宫近一代弟子中属于中上之资。
一想到自身的修为,恐怕冻上十日变已经受不住,若是此刻不能救出叶尘,这位冰箐宫近年唯有两位的亲传弟子,恐怕冰雕半年都可以了!
“师伯,此事恐怕还要再议,叶师弟可是月仙尊今年收下的两位弟子之一,一旦召出,恐怕对于皇室也是一次大麻烦!”岳云帆苦着脸说道。
古云南闻言微愣,随即目光炯炯看着岳云帆。
“师伯,这可不是师侄要恐吓您,您要是真抓,恐怕古师叔祖也很麻烦,仙尊的脾气他老人最是了解,恐怕就算知道也不会去干涉,毕竟古师叔祖他老人家早年”岳云帆看着一旁竖起耳朵的三人,低声说道。
“哼,国法无情,即使仙派弟子犯错在先”古云南刚要说出一番严肃言语,但一想到现在的状况却又生生憋了回去后面的话。
如何惩罚?!大义灭亲!先抓自己亲生女儿,在抓自己曾经师门的“师侄”!!!
算了!还是退而求其次
一想到这里,古云南轻轻叹了一口气,仿佛有些阴云之色,似乎也是不忍,:“罢了罢了,今日之事,只得如实禀告陛下,如何处理,全凭天意了!”
话毕!这位城主大人当真要走,留下了满脸泪痕的岳云帆。
“师叔且慢,弟子还有一法!”岳云帆看着这位师伯当真不容欲说的走出的庭筑,向府城方向走去,眼睛发红的说道。
古云南轻轻转过头,一脸肃然的看着一副无畏之色的岳云帆,目光中含着一丝疑惑之意,仿佛很是不解。
“师伯,您知晓咱们仙道云宗之间凡事讲究古礼,如今事发突然,无法决策,只得效应古法,以判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