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楼还是一切如旧,不过几个人的心态已经变了,没有时间坐下来闲扯,然后看评书本子一看就是一整天。现在刘愈回来重游故地。连侍卫都要带上几十人,可说是派头十足,刘愈往棋楼里一坐,一些不熟悉的客人老早就溜的干净。棋楼上坐着的三位,没一个人好惹。
刘愈知道现在担心也是徒劳,如果定国侯谋反的事情坐实,他要帮哪边也是个问题。
苏彦是他一手扶起来的,现在已经小有成就,坐稳了江山,突然将他拉下马不是善举,以后他在朝中也不用混了。而苏彦身边的一众臣子,也肯定会对他大加贬低,现在不是苏彦信不信他,是旁人如何看待他。
两边为难。
“没结果的事想也是徒劳。”刘愈道,“胡轩那小子去了何处,怎不见他?”
“正闭门思过呢,家里让他少跟你接触,胡轩的父亲近来跟六皇子走的很近,要不是李糜管军管的严,说不定会被姓胡的钻了空子!”
现在朝中的局势复杂,连带胡轩也变成夹缝中人,竟然会因为他父亲的事情被隋乂和李糜冷落。
一顶小轿停在棋楼的门口,小轿很华丽,像是哪家闺秀的座轿,刘愈正想是哪家的,丫鬟扶着轿子里的人下来,一身雍容华贵带着几分懒惰的怀孕妇人,正是四公主苏碧。
富态了几分,也多了几分成熟女性的风韵,对于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少妇来说,这种风韵很吸引男人的目光。街上不少人都望着她,都在猜测她的身份。
“信竹君殿下驾到!”
见到四公主,那些侍卫也不敢拦,直接上来通报。刘愈亲自迎出去,本来以为苏碧会对他冷面相向,没想到苏碧莞尔一笑,指了指楼上,并不打算在楼下说话。
棋楼里,刘愈请苏碧坐在上座,苏碧一笑道:“不必了,本宫身怀六甲,在外久留不得。这次是来问你,驸马的事情。”
上次她找人送信的凌絮被刘愈扣下,消息一直没带回来,引起苏碧的怀疑,因而苏碧听说刘愈先行回长安城,便急找他询问。要亲自来棋楼见,苏碧已经很给面子。
“柴驸马他一切安好。”刘愈笑道。
“安好?”苏碧突然脸色一沉,白了刘愈一眼,“刘大将军没少欺负他吧?”
“下臣怎敢?”
苏碧叹口气道:“本宫给驸马的信,驸马可是收到?”
“收到,驸马公务繁忙,没时间回信,于是让下臣先回来跟信竹君您报声平安,他身体也好,很快就会随銮驾回长安城。”
刘愈说谎也不知道脸红,反正苏碧不知道柴锦过的究竟怎样,就算是柴锦回来,以他那张笨嘴也不会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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