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爷,您说的手握重兵的权臣,不会在说下臣吧?”刘愈试探问道。
“呸!谁说你了,本王说的是那个自恃有军功,就无法无天的前锋将军……”河间郡王突然不说话,打量着刘愈道,“你……不会就是刘文严?”
“谁说不是。”
刘愈叹口气道,“您说说,您是权臣,我也是权臣,您有土地还有封地也有自己的军队,我也有啊,我现在虽然不是郡王,可也是不大不小的侯爷,我的食邑比郡王您的还多呢。咱们应该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怎么就自己起了内讧呢?”
刘愈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说的就好像他要跟河间郡王商量,把天下分了一样。
可众人再细细琢磨一下,刘愈说的也并非虚言,事实也就那么回事。
河间郡王的脸色变了又变,他竟然想不到,自己拽过来个垫背捣乱的,竟然是个咳嗽一声就要让朝堂抖一抖的大人物,本来没他还好办事,结果现在把他拽来,事情就不好办了。他终于理解为何刚才蜀王要对他打眼色,感情是提醒他不要再牵扯下去。
“你,你怎么会是刘文严?”
“郡王您不相信?”刘愈从腰间取出腰牌道,“这时腰牌,要不您仔细验证一下?”
“不用了!”
河间郡王刚才诬陷刘愈和蓝和半天,现在被刘愈自己揭破身份,知道这谎很难圆,但他还是要圆,不然一切都要露馅。
这时刘愈对苏彦行礼道:“臣刘文严参见皇上,不请自来,还请皇上切莫怪罪!”
“不怪,不怪,师傅既要忙于科举之事,还要进宫来,实在是太忙,给师傅赐座!”
整个峰翠宫,除了皇帝之外,其他人都是站着,现在皇帝要给刘愈赐座,足见刘愈在朝中的地位。
刘愈忙摆手道:“皇上不可,臣只是适逢其会,知道今日众王公要与皇上商量家国之大事,想到臣也有朝廷赐下的几亩薄田,便想在一旁听一听,站着听就行。臣知道不敢与诸位王公同列,在旮旯里站着听听就行!”
说着,刘愈还真的站在门边,像个守护神一样往那一站,把门给堵上了。
见众人在看他,刘愈摆摆手道:“诸位,请继续。别管在下,在下在这站着听听就行!”
苏彦道:“既然武义侯执意要旁听,那朕就恩准。皇叔,您可还要治蓝相和武义侯的罪?”
河间郡王脸色难看,这明摆着皇帝是要事后算账。河间郡王正无话可说,蜀王走出来说道:“皇上,河间郡王他可能是人老糊涂,说了一些糊涂话,还请皇上……还有武义侯,蓝相国不要见怪。”
“此事还是要问过蓝相和武义侯。”苏彦笑道。
蓝相说了声“不怪!”便起身立在一旁,抹了下嘴,那意思好像是“哪敢怪?”
刘愈却笑着把门一关,令这个朝堂都黑漆漆一片。然后才道:“在下虽然官职和爵位不高,可就是有点骨气,不想被人冤枉。不过大事为重,等朝会结束了,臣再跟郡王在私下里好好说道说道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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