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那么，再换个说法，我们可以放弃秦林叶，秦林叶，他是否放弃得了我们秦家？没有我们秦家提供的屏障，秦林叶恐怕早死在一波波的刺杀中了，因此，一旦我们所有手段都失败了，将我交出去，我会承担所有责任。”
秦光耀平静道：“到时候，秦家，仍然是那个秦家，无非是换了个家主罢了。”
诸位长老面面相觑。
“我今年已经六十九岁了，在大部分武道真仙都只能活七十来岁的情况下，离死已经不远。”
秦光耀说着，目光望向场中众人：“不止是我，场中诸位最年轻一人，也有五十八了吧，你们的大限也只有十几年了，你们真的甘心放弃唾手可得的长生希望吗？”
场中的诸位长老对视了一眼，心中渐渐有了断决。
“长生啊……”
……
天石山。
秦林叶冥冥中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他突然道了一声：“张茹。”
“师尊。”
很快，一个看上去二十五六，似乎比秦林叶还大上一些的女子出现在秦林叶面前，恭敬的行礼。
这是秦林叶二十六年下山时救下的一个战争孤儿。
和她类似的孤儿，还有六人。
这六人于他虽无弟子之名，却有弟子之实。
“你带着阿力他们，去一趟北极冰原，我给你们准备了一场冰原历练。”
秦林叶道。
张茹一怔：“师尊，我们都走了，那你的衣食起居……”
“我有手有脚，还能饿死不成，去吧。”
秦林叶笑着道：“希望你们七个到时候都能顺利的完成历练，真正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
“是，师尊。”
张茹应了一声，准备去了。
待得她离开以后，秦林叶再度道：“乔飞。”
“大人。”
乔飞的身影紧跟着出现。
秦林叶看着他。
几十年间，这位少年脸上也充满了老态。
“去，替我广发请帖，我将于三天后，冲击真仙之境，并且，将在同一日，连破两境，踏入真仙之上的境界。”
秦林叶道。
“真仙之上的境界！？”
乔飞猛然抬头，看着秦林叶，有些难以置信的震撼道：“这么多年，大人您……终于创造出来了吗？”
“不错。”
秦林叶点了点头：“我将这一境界命名为，不朽境！”
“不朽！”
乔飞脑海中仿佛传出一阵洪钟大吕般的轰鸣！
不朽！
仅仅从这两个字，他似乎就已经能预判出，这一境界究竟有何等不可思议的玄妙。
“大人……”
“好了，不要多问了，三天后，就是我连破两境的时刻，只要三天内能够赶到，任何人都可以观摩我的突破。”
秦林叶道。
乔飞当下一拱手：“我这就去广发请帖。”
待得乔飞离开，秦林叶才出了门。
门外，一个个院落交织，构建成了一个庞大的建筑群，纵然居住数百人都不在话下。
“玄黄宗。”
秦林叶心中道了一声：“斗米恩升米仇，尤其是当一位位真仙们拥有着崇高的武道地位后，这个时候没有谁希望自己头顶上一直存在着一个能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存在。”
他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是在考验人性。
而人性……
从来就经不起考验。
不过，这并不是理由。
无论他如何做，甚至是否有过害人之念，可他尚未付诸行动，无可指责。
反而是其他人，无论他们占据着何等仁义道德，一旦他们开始残害他人，任何理由，都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