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真无奈呀!当年风流才子唐伯虎,诗情绝代,画艺无双,不也为生活的艰辛所折腰?什么‘琴棋书画诗酒花’,到后来不也成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了么,一代风流才子,就此变成了市井俗人,真是让人慨叹惋惜呀……”孙芳芳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息。
“唉!”中年男子也是面露愁苦之色,很显然是被孙芳芳说中了心中痛处,今日的自己,和当年那风流才子唐寅是何等的相像呀?
“唉!人生就是这样呀,为五斗米折腰的事儿,多的是呀,想开点儿吧。”孙芳芳说道。
“唉……”中年男子的脸色,由愁苦变成了凄苦,望着自己心爱的翠竹,目中漾起了水波。
“竹之坚贞,可折不可辱,如货物一样被人发卖,可谓是对竹的最大侮辱,不过事急从权,卖了也就卖了,竹子毕竟还是竹子,你侮辱了它,它也照样生长。”孙芳芳这人太坏了,这一句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中年男子面露羞愧之色,忽然捂着脸,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引得无数人注目。
“喂喂,和我没关系呀,我没欺负你……”孙芳芳哪会想到一个大男人是说哭就哭,不由得头皮都炸了,连忙撇清关系。
“我都听到了,你刚刚故意刺激人家呢,你这人怎么这样?”卫卿卿把孙芳芳拉到一边儿,有些不满的说道。
“谁让他假清高来着……”孙芳芳小声的嘀咕着:“再说了,他也太不是爷们儿了,说哭就哭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们家张扬似的?”卫卿卿白了她一眼。
“你们家杨明好……”孙芳芳冲着卫卿卿皱了皱鼻子。
“大兄弟,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呀?人家姑娘刚才的话,我在旁边都听到了,人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要学的是竹子的品质,你侮辱了竹子,人家竹子不还是该怎么长还怎么长么?你什么时候明白了这个道理,才算是真正的懂了竹子。”一个提着鸟笼子的老大爷,走过去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
“老黄说的不错,盆栽里的竹子,是观赏植物,在风雨里飘摇的,才能长成真正的竹子,大兄弟,你真是应该走出自己的圈子了,多和大家相处相处,你能明白很多道理的。”一个抱着白猫的老大爷,站到老黄的身边儿。
“老李,你离我远点儿,你个王八蛋,前几天才把你们家死黑猫卖了,怎么今天又买来只白的?”老黄立刻把鸟笼子护在怀里,警惕的看着老李怀里的白猫。
“这个,这个老黄啊,我们家喵喵卖了之后,我孙女她不干呀,都跟我闹腾好几天了……”老李一脸苦涩的笑容。
“你……你离我远点儿……”老黄发现,白猫的眼睛,一直就没有离开过他的鸟笼子,不由得吓得连连后退几步。
“喵……”一声猫叫,大白猫猛地从老李怀中窜出,扑向了老黄的鸟笼子,然后爪子如同闪电一般,伸进了鸟笼子里,把里面的黄鸟抓了出来,放在嘴里一口咬死,然后叼着黄鸟,闪电般的窜回了老李怀里。
“老李,老子跟你……老子跟你拼了……”黄大爷眼睛都红了,把空空的鸟笼子举过头顶,谷粒儿,水哗哗的流了出来,浇了黄大爷满头满脸,可是黄大爷根本就不管不顾,直接把鸟笼子向着李大爷扔去。
李大爷连忙躲了,满脸的赔笑:“老黄,我真不是故意的……”
黄大爷已经处于暴走状态,四下里踅摸着,找着趁手的武器,一打眼,正看到一颗颗翠竹生的挺结实挺拔的,咔嚓一声撅折了一根儿,扬起胳膊就打。
“老黄,你疯了,你真打呀……”老李吓得连忙四处乱钻,整个花市都有点乱了起来。
“看到了么?这就是传说中的老李的猫,鸟市中的黑色恐怖。”
“真是怪了,这老李的猫怎么专吃笼子里的鸟?忒猥琐了吧?”
有些知情人士,开始指点着两个追打的老东西,饶有趣味儿的纷纷议论起来。
“你们家那喵喵,就是买的他们家的?”孙芳芳指着逃跑的李大爷,说道。
“杨明说卖猫的老大爷在鸟市挺有名气的,好像是什么‘老李的猫,专吃笼中鸟’什么的。”卫卿卿目睹了白猫‘捕食’的一幕,不由得有些震撼。
旁边一个老赶集的大妈闻言插了一句:“这就对了,你们家买的那只猫,就是他们家的,说来也怪,不管什么猫,只要经过老李的手,都爱从笼子里抓鸟吃。”
经过这一幕,姐俩也淡了逛集市的心思,便在这花市中随意的买了些花草和种子,反正都是种到小山谷里的,又不是弄盆栽,粗糙点儿也没关系。
别看只是每样买两三株,但是架不住种类多呀,最后归拢到一块儿,才发现,这么多的花草,张扬那辆商务车,根本就带不走,最后姐俩儿一商量,雇一辆运输车,把这些花草拉回去。
雇好了运输车,把花草都搬到车厢里,三人便坐在马路牙子上,等着张扬回来。
当郑宝儿吃掉第五支糖葫芦的时候,张扬终于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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