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英宗的亲征,在粮草还没有准备充足的情况下
对于平静了十几年的京城而言,这皇上亲征那也是一项盛事,而且这英宗出征的排场那也不是一般的大,除去在军队中任职的将军等人,其余的六部,各衙门随行的官员接近了上百人,其中不少人都是朝中的重臣,包括英国公张辅、兵部尚书堃、户部尚书王佐及内阁大学士曹、张益等100名文武官员。
至于那些随行的宫女,太监,保护的锦衣卫,东厂等人,那更是接近上千之众,在旁人的眼里,在于谦等人的眼里,这分明就不是什么亲征,倒像皇帝郊游一般。
留下的大臣们多少也忧心忡忡,其中最主要的是两点,一是粮草的问题。第二虽然这次有英国公张辅、兵部尚书堃、户部尚书王佐及内阁大学士曹、张益等100名文武官员跟随,但英宗不让他们参预军政事务,把一切军政大权都交给王振一人专断,而王振恰好什么都不懂。
在英宗出征时,于谦和成王,也就是刚刚被英宗任命的监国的朱祁钰站在了城墙的头上,看着遍地就如蚂蚁一般慢慢的移动的大明的军队,而在这些军队中,英宗的坐骑显得特别的突出,除了那种多得有些夸张的随从,还有一路的旌旗,五颜六色,毫不鲜艳。
朱祁钰对着渐渐远去的英宗地队伍一拱手,低声道:“皇上。一路顺风!”脸上满是真诚,倒不是作假。
“一路顺风?”
旁边于谦不由的露出了一丝苦笑,这粮草没有准备充足就出征,而且把这军队的指挥权全部交给了没有任何行军打仗经验的王振,反而让那些能行军打仗的官员成了陪衬,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于谦对于眼前这也算盛世的情景高兴不起来,而心中。对于三王爷的话也越来越相信了。
“于爱卿。为和你愁眉苦脸?”
朱祁钰抬起头。看见于谦脸上地表情,不由得询问道,然后在看看英宗等人远去地背影地,有些担忧道:“莫非你认为皇上这次不能凯旋这瓦刺不过是个小国,而且这次出兵也不过才几十万,而我大明除了皇上亲征的几十万部队,加上沿路城镇的部队。那可足足接近百万,难道连瓦刺几十万的兵马都打不过?”
于谦叹了一口气,道:“我们有百万雄狮那是没有错,瓦刺只有几十的兵马那也对,不过有一点成王却没有注意道,瓦刺虽然人少,但是极其的彪悍,如果以一对一话。大概就御林军能和他们一拼。如果要以一敌二的话,也只有郡马地那些人能做到,不过可惜他的人不过一千之众。在两军交锋的时候根本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这样看来,我们其实并没有占多少的优势。其二,粮草,现在正值雨季,粮草的运送困难,而且皇上又在粮草未准备充足的情况下,贸然出兵,要是万一遇上大雨天,粮草不能不能运至,几十万大军那就无粮可用,那时候瓦刺未攻打我们,我们就已经自乱了阵脚。
瓦刺不费吹灰之力,我们就被打败了。第三,皇上把军对的指挥权交给了王振,王振有什么样地本事成王相比也知晓,这行军打仗他那里懂?而且下面地那些降临不少都是王振的亲信,这样的军队下官对于他们能打胜仗,实在有些怀疑。“
说完,不由地再次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无奈。
朱祁钰听了这眉头也不由的皱了起来,急道:“那有无什么补救之法?”
于谦叹了一口气,道:“皇上要是听得进去,就不会贸然的出兵,现在京城留下的军队,也仅仅够京城自保,那里能抽出兵力去支援皇上,而且现在我们也是无可用之将!我们现在能做到,就是老天保佑皇上大吉大利,这天气也能好起来,其次,就是做好京城的防备工作,以防万一?”
朱祁钰的眉头不由的皱得更沉了,道:“现在京城的人也不多啊,这会不会很困难?”
于谦点点头,道:“为今之计只有发动百姓,把百姓中的青壮年用来守城,现在就开始准备守城的器械,万一皇上失利,我们也能保证京城不失。”
朱祁钰点点头,低头想了想
“目前看来也只有如此,唉……对了,本王很奇怪,马突然带着兵马出了京城,后来宣府派人来报他在瓦刺进攻宣府的前几天在宣府补给过,现在本王有些奇怪,这郡马突然带兵出城,而且恰好在瓦刺进攻宣府的前几天,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瓦刺要进攻宣府,而他出城又为何?以他一千的兵力难道还想对抗瓦刺的几十万大军?”
于谦之前也在想这个问题,现在听朱祁钰提起,便道:“成王可别忘了,在之前,三王爷曾经多次在朝中进谏要求加强宣府,大同等地方的军备,防止瓦刺的进攻,但是皇上并没有接受他的意见,而在这同时,郡马便带着人离开了京城,现在想来,仿佛这三王爷早就知道他的话没有任何的作用,而郡马的出城也不简单,定是有所图,不过在谜底没有揭晓之前,我们并不知道罢了!不过有一点下官相信,郡马不会做有害我大明的事情,毕竟他岳父那可是三王爷,而他的家眷也在京城,而他的夫人,听说也快临产!以他的为人,是绝对不会放任自己的家眷不管的!”
朱祁钰点点头,便道:“正如你所言,对于此人本王也甚为欣赏,要是此人在京城,说不定即使统领大军那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此人现在却不在,实在有些遗憾,……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正如你说,我们现在得准备好,以防有变,皇上任命我为监国,可不能辜负了皇恩!”
说完,把目光再次看向了正在远去的英宗等人,而于谦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