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飞机落地的城市住了一夜,倒过时差之后,两个人就开始了漫无目的旅游。时而乘坐城际大巴,时而是火车,时而是支线飞机。用了不到十天时间,就从东海岸绕到了西海岸。
一路走来,两人越来越像是热恋中的情侣,尤其是向晴,那一脸的幸福和快乐,那始终腻在丛叶身边亦羞亦涩的样子,只要不知道底细的人,谁都不可能看出什么破绽来。
两个人从来都没有提及过有关来此目的任何一个字。在向晴沿路的购物中,从国内带来的两只行李箱早已被装的满满当当,所以不得不邮寄回国,之后再次购买了两只稍显小巧的行李箱。
丛叶能猜测地出来,向晴不是真的在占国家的便宜,只不过是想把曾经数度脱离过他们视线的行李箱从身边移走。毕竟在下飞机时,这两只托运的行李箱曾经离开过他们的视线一段时间,然后接连几天的购物,行李箱始终留在宾馆房间,如果真的被人盯上了,那么对方有足够的机会在行李箱上动手脚。
两只行李箱被寄走后,向晴一改常态,再也不购物了,而是喜欢上了到郊外,或者海边散步。而且,往往都是选择游客稀少的时间段。看似是热恋中情侣的习惯性动作,其实只是为了观察到底有没有被人跟踪。
就这样,又过来三天,到来到m国的第十二天,两个人乘飞机直奔m国著名的赌城,也就是刘仪伟的藏身之地。
“赌过吗?”
丛叶摇头。
“想赌吗?”
再次摇头。
“我想。”
“你不怕把自己输出去?”
“你舍得吗?”
丛叶看着又贴到自己身上撒娇的向晴,伸手拦住她的纤腰,用力抱了抱,算是回答。
找家酒店住下后,简单收拾一下,两个人就直奔赌场而去。
丛叶还以为向晴会玩呢,可是见她看什么都稀奇的样子,肯定和自己一样,从来没有进过这样的场合。两个人拿着换来的一万美元的筹码,几乎把所有的玩法都看了一遍,最后向晴站在了赌骰子大小的台前。
丛叶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在玩家猜大小的时候,往往都是猜中的占少数,绝大部分都猜不中。这算不算是中规律呢?
和丛叶有相同心思的人大有人在,这反而让最初看起来占少数的一方人数,最终成为大多数。之后下一局,人们又改变策略,开始向人多的一方靠,结果还是站在了多数人一方。
“怎么样,看明白了吗?”
“明白了。”
“押大押小?”
“大小都押。”
丛叶的一句话引来向晴一个老大的白眼。
再也不问丛叶,直接走过去扔进去一个五百美元的筹码,押大。
丛叶是诚心逗向晴的,所以才那样说。他看见向晴押大,所以就紧盯着庄家晃动骰子的手,直到把盅蛊放下,丛叶瞄了一眼押大的人数,显然又是绝大多数。丛叶向前挪动半步,身体靠近赌台后,伸右手随意搭在了赌台的边缘。心念一动之间,一股热流沿着赌台的台面迅速进入盅蛊之中。丛叶并看不到里面骰子的点数,但是根据他刚才的观察,输的一方基本都是人数多的一方,那么这一次是押大的人占多数,也就是说骰子的点数十有*是小,所以丛叶操控热流极快地翻动了里面的两颗骰子。
在所有人的平息静气中,庄家打开了盅蛊,丛叶没有去看骰子的点数,而是一直盯着庄家脸上的表情。就在盅蛊掀开的瞬间,丛叶看到对方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一些,随即就恢复了正常。
这是,参赌的人们,特别是刚才押大的人们已经开始欢呼了。向晴也喜滋滋拿起自己赌赢的一千三百美元的筹码,在丛叶眼前摇晃了几下。不过当听到庄家再次摇骰子的声音,向晴干脆把刚才赢回来的一千三,又加上七百,共两千筹码一起押了上去,想都没有想,这次还是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