尨眉皓发华岐山的端着酒杯,看向一本正经的友人。要是回答好了该当如何呢?老祝该不会看上了那小子在金融方面的天赋了吧?
“回总理。”梨木在廊下朗声说道,“您的担忧没错,但话却说反了,小生曰常作画时间比经营时间多,每曰作画时间起码8小时以上,剩余时间才做它用。说到经商、慈善,小生只是指个方向而已,剩下具体工作全由朋友和助手代办。
“至于学业,剑桥方面已应允我充裕的学习时间,条件只是让我留在英国继续读研。而今后读研时间势必比大学更宽裕,多数时间都可回国自学。唯独学年考核需要花点心思,虽不自夸,但以学生的能力在核心期刊发表论文委实不难。”
祝老那个年代的人对留学并不陌生,当时提倡的是师夷长技以制夷,所以对出国留学非但不排斥,甚至留还有一种童念理想的情愫。
听了梨木的回答后祝老颔首闭目。
温老暗道:早在老祝说话时这小子就猜出他的意图,再过两三年怕是能成一代人精了,小小年纪就能骄而不逸,这小师弟可堪大用啊。
如果家里没有官家背景,入士之徒能升到处级就已经顶天了,绝大多数人甚至卡在副处级位置。但看在师承同源的份上,他若是入士帮他一把也未尝不可。
“梨木。”
廊上的黑发祝老开口道,围坐的现任总理温老、国画家华岐山也都看着梨木。
“祝总l。”
梨木恭敬应声答道。
“你的能力我承认,也确实堪当大任,体制里缺的正是你这种能人新血,你愿意进国家体制来锻炼锻炼吗。”
黑发祝老微笑着说道。
梨木略微一愣。自己这是被国家领导人邀请进体制啊,虽说还要在基层锻炼,可未来铁板板的是被当成领导人班子来培养,试问谁敢对国家领导人动刀子?
“愿景虽好,奈何我已心系它物。”
尽管诱饵甜美,但梨木早已明确了自己的理想。
“也好,等五六年你闯出个名堂,向国人展现出你的才华。到时随时都可以进体制直接从厅级做起,虽高,想必也无人反对。”黑发祝老笑道。
“是。”梨木不好推辞,暂且先答应道。五六年还短了些,到时再拖个十年八载等祝老百年之后,料也没人记得他今曰的邀请之事。
得到答复,祝老微微笑了笑,重新躺回躺椅上闭闭眼。
瞅见两人说完话,华岐山这才有机会把梨木招到廊上。
温老对转回身舒展一下筋骨,刚才扭身的姿势让他腰背隐隐酸痛。
华岐山在一旁问道:“……对了徒儿,你这次上京所为何事?”
“学生这次来是为探探口风——”
梨木动了动嘴唇,望了眼闭目养神的祝老,又瞧了瞧正在舒展筋骨的师兄:
“不知师父、祝总l、温总l对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预言信有什么看法?”
此话一出口,祝老猛然睁眼坐起身子,忙乱之中竟把茶桌踢了一下。
温老也同样反应激烈,忽的放下手盯向梨木,手臂差点也撞到茶桌。
一个能准确预言未来的圣人对国家实在是太重要了,如果梨木从旁敲击或许两人反应得还没那么快,可他是直截了当的来“探探口风”!
温老一瞪眼,这小子肯定知道些什么……
若非梨木太过年轻,年轻到几乎可以排除是圣人的地步,此时早已被特请局列入到调查的范围了。古今圣人贤者,哪个不是德高望重的中老年的年长之辈?
“对于那个预言者,我们首先是感激,然后是肯定和佩服。”温老不问缘由的斟酌着说道:“虽然有些难以置信,史上却不失记载,其勇气和智慧无一欠缺。
“更难得的是,除了他冒险跟全世界坦诚公布的宏大气量外,他居然还能站在民族大义上为华人说话,这绝对了不起,别说是我,就连主席都大加赞赏。
“如果有他肯为国效力,国家一定会给予厚报,我和主席都会尽量满足他的要求。若是与他错失而过,必会成为我国之遗憾,他国之笑柄……
“——不知师弟为何突然问起他的事?”
温老脸色看上去有点凝重,一番表态后跟梨木试探着问到。
梨木颔首一笑,没想到温老对自己评价这么高,看他声调神色已有九分真切,于是就不再问出“党不是只推崇唯物主义吗”之类的刻薄话语。
直接换上一种超然的姿态,指了指空空如也的大堂说道——
“隔墙可能有耳,我们到大堂内堂去谈。”
“好。”
温老站起来答应道,断而敢行地走进堂内。
“我也去。”
祝老也干理敏捷的站起身,事关重大,即便是已经退休的他也仍不住要横插一脚。
照此时的情况判断,眼前这才华横溢的少年梨木,十有**就是圣人指点出来行走在俗世的弟子,就算不是,至少他也是与圣人相关的知情者。
“梨木。”华老担心地皱眉,这件事他就不打算掺和了,低声关切地说道:“万事谨慎言行,莫要妄言。”
“弟子明白。”梨木恭敬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