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一步的刘表情急开口,婉言分辨,“非是表不想上前开路,而是大将黄祖受伤卧床,实在没有人选。”
“哈哈哈,没有人选?刘荆州,难道你挥下仅有一位黄祖将军吗?还有刘璋兄,益州来的兵马好像最多吧?”
既然撕破脸皮,就不要给人机会,刘备嘴巴一开咬住了要害,完后还多加了一句疑问,莫不是两位不想为孔融报仇,只想来凑个热闹。
如此诛心的话语一出,刘表刘璋若是再推,那就是真个走向了绝途。
两位吃了苍蝇般恶心的汉室王孙狠狠瞪了大耳贼一眼,互相扯起了羊皮,左一口贤弟,右一口贤兄,也不知道辈份到底怎么算的,反正老刘家的关系十分混乱,三岁的娃娃都可能是七十老头的曾爷爷,这两年岁差不太多的家伙弄一起,怎么说都是个乐呵。
最后棋差一招的刘表因为太要面子,被干脆不要脸皮的刘璋推到了前面,不得不派蔡瑁开路架桥。
一身鹦哥绿袍的荆州水军统领,打马上前瞧了瞧昨天遇袭的地方,吸取教训没敢乱来,他谨慎的做法无疑救了自己一命。因为哨探没跑多远又炸了,轰!隆隆的步兵雷冒着黑烟,火光一起,又是碎竹片又是烂铁砂,故意扔在马粪里呕过的物件崩到身上,带来的不仅是伤害,还有病毒。
早起伤口就发炎化脓的马超,若不是曹cao拿了瓶高价买来的金创药,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但是马超用得起药,普通士兵可用不起。曹cao老贼也不会像卖马腾面子一样对待他们,只能默默等死。
仅仅一天功夫,开路的蔡瑁就损失了上千人手,死活不肯再干。
有了借口的刘表向袁术一报拳,简单明了把任务推了过去。袁大脑袋接过活也有些发傻,让谁去?马腾前番折了,吕布刘备又不听自己的,真要开口,只能自找没趣。
别看袁术行事狂妄了些,可在这里却看的很明白。
无奈之下,唯有硬起头皮自己来,让纪灵点了些兵马前去送死。又折了五百人手后,虚言一千回来报信,对各路诸侯哭丧道:“这路咱们不能再走了,大军开拨不过五天,就损失了这些兵马,等到了蓬莱还能剩下多少?”
曹cao老贼听完沉吟半晌,踩地雷真正死的人并不多,但闹心就闹心在全是伤号。
有统兵经验的朋友都清楚,打仗怕的不是死人,而是伤兵。一个死人就地挖坑埋了也就完了,可一个伤兵却要分出人手照顾,不能走的还要抬着。不仅拖累速度,还严重影响士气,毕竟谁也管不住他们嘴巴。
在军中缺少条件的情况下,伤兵们本来很容易治好的病,总会拖延不少时间,重伤的干脆就在等死,如今中了刘兴汉yin招的联盟军算是进了火坑,进进不得,退又退不成。
想来想去没有头绪的曹cao,很想派人前去排雷,可是几十次试验下来,并没有多少效果。三国不比后世,就是岛国鬼子入侵时,都拿这玩意没办法,曹cao又有何能耐?
最后想来想去的联盟军决定换路,不走大路走小道,拉成长蛇往乡野赶去。
ri渐西斜,风吹裤裆,好几天都没休息好的队伍,来到了一个名叫枣庄的村子。未等进门,一位头包白se泽巾的老汉先迎了出来,双手高举扑嗵跪在了地上,哭天抢地的请他们为村子报仇。
哨兵把信息传回,曹cao等人在一户农家见了老汉,眼睛哭出血丝的老头,一边擦着不住流泪的眼睛,一边大声咒骂着刘兴汉缺德。说这妖道不仅把大姑娘小媳妇全拐跑了,连年青小伙子都抓了壮丁,只剩下他们这些老胳膊老腿在家等死,便是粮食都没剩多少。
已经从哨探口里先一步得到消息的各路诸侯到是没有怀疑,这年月打仗抓壮丁是常有的事,就是他们自己也没少干过。只不过有的给些安家费,有的干脆不给罢了。
现在瞅瞅老汉的样子,平宿喜欢装好人的大耳贼又哭上了,先是安慰,再是不愤,连连声称自己来晚了,否则定要保一方平安,把老头感动的哇哇的。可他又哪里知道,村子里的年青小伙媳妇孩子早钻了地洞,面前擦眼抹泪的老头也不是真正的村长,而是经过冬季集训的特派员,传教士出身的说书人。
这些个在传削大、法洗脑下,已经走火入磨,见天盼着死后升仙的宗教疯子,哪一个不是千里挑一的名嘴,甚至有些人干脆就是唱戏的出身。
流些眼睛算什么,让他们当场演上一曲杨白老,都能给翻出花来。
被骗兀自不知的各路诸侯在好好安抚了唱大戏的老头后,为了面子工程又搭进不少粮食,把暗自偷笑的老头老太乐的,私下里不住骂他们白痴。
等军队一走,叫出洞里藏的儿孙媳妇,全村开起庆祝会。有那嘴损的还把军粮扔到一边,说是拿回家喂牲口,也不知道曹刘等人知道后有何感想。
总之,这些家伙全部载了,不是载在刘兴汉刘大神棍手里,而是被一群老头老太骗了个底掉。也许n多年以后,等事情传开,他们才会明,自己已然成为天下笑柄。
坐在蓬莱城里加固防御工事的刘兴汉得知经过,笑嘻嘻的吐出一字……
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