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吃过饭后,正在看《环球日报》手机铃响起:“喂,喂,我是……”
“你过来,我们一块去找你的老公。”未等她说完,我已开口了。
下午两点,我们一块乘坐电梯,到达九层,听到电梯所发出的‘谢谢使用’我们已经走了出来,脚下是光滑如镜的地板。
我们来到了902室,门没有关,我在她的后面,她似乎不敢开门。我走上前,把门推开,她尖叫了一声,我也吓了一跳,地上躺一个人,颈后面插一把尖刀,血流了很多,她扑上前,眼泪顿时流了下来:“昌镐,昌镐。”她惊恐的左摸摸,右看看,似乎想找出塌方呼吸的迹象,最后只是一个劲地喊着,直至声音沙哑,到说不出话来。
我看了看这套房子,房间不算小,两室一厅,厨卫俱全,李昌镐全身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脸扭曲变形,眼睛圆睁,死不瞑目。地板上没有痕迹,他的衣服上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屋中东西原封不动的放置在原位。
我戴上白手套,翻开他的衣兜,钱包还在里面,一叠红票票还在,显然凶手不是为了钱,那是什么?我反复看着这个卡片,上面有一个玫瑰似的图案,我把它放在兜里——或许还有用,或许没用。
她望着我,惊恐,恐惧。我下了电梯。我来到一楼,找房东,可整栋楼似乎没有主人,那么这栋旧楼是如何出租出去的,我走到房门外,在门口靠左边的墙上,有一个木制的牌子,上面写着‘有房出租,电话135xxxx4327’,我记下电话,顺手拨了过去。十五分钟之后,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四十来岁,四方脸,身材瘦削。
我们在门口,互问好了以后,说明了来意,显然对于房子发生命案很意外,我直接切入正题:“今天有没有什么人来过?”
“有,12:00点多,从门中出来。”他很干脆地说道。而后又补充道:“我来这房子来取东西,远远看到他们。”
“你认识吗?”
“不确定,离得远。”
“手中有东西吗?提包之类的?”我有提示了一句。
“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转身想离开,想到了什么,又转身问道:“你平时不来这吗?”
“不来,我不想住在这个地方,周围没有什么热闹的场所,我请了一个人锁门。”
“好,谢谢!”我走了出去。
两个人从房子中走出来很正常,有多种可能,不一定与此案有关。
我出了门,用公用话吧打了个电话:“喂,警察局吗?阳光大道104号,发生命案了。”说完后我抽出卡。
之后我没有上去,朝着李昌镐的公司走来,这是有原因的,一个人在白天被杀,显然不是一来到就起杀意,要杀他的话,夜晚有的是时间,那是什么原因,这个不难想到,来人起初没想到杀他,是通过某件事而引起的,什么事?他是个商人。
李昌镐的房子与公司离得不远,我很快到了,南工大厦。
破旧的楼房只有十层,房租一定很便宜,李昌镐还真会投资,选择在这起家,建有一家公司。
听到电梯叫出“八楼到了!”我走了出来。
地板破旧,简直是肮脏。
李昌镐的秘书是一个二十来岁,很标致的姑娘:“对于你经理的死,你有什么看法,或者这两天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没有,我看不出什么异常。”这个化了淡妆的女子想了想,干脆利落地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
“是的,我只负责我本人的业务,不过问别的。”
“我知道这一点。”一个柔弱的声音传来,我顺着话音望去,有一个女子,穿着普通,惊慌而腼腆地走了进来。
“知道什么?”没来得及让她坐下就问道。
“今天,我出去印复印件,路过舞厅时,看到两个男人跟踪李总的情人。”
“什么时间?”
“我记得不清楚,在下午一点之前,应该在12:30左右。”他努力地回忆,而后道。
我坐上29路公交车,很快来到了目的地,这是一个独立的小楼,周围没有什么建筑了。
我进去时,与一位秃顶男人撞在了一起,我们互视了一下,很快闪过开来。我走上三楼——因为一二楼有杂铺,按了按301的门铃,还有302,303室,开门的是一个装束很妖艳的二十七八岁的女人,但不缺乏气质。
“你找谁?”他不冷不热地道。
“找你的。”
“我不认识你!”说着欲关门,谁知我的脚早一步夹在门与门框之间,露出一条缝隙,我进屋后,独自找一把椅子坐下,她气愤地看着我:“我叫警察来!”说着她欲拨手机,我没理会,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烟:“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是一个可爱的小东西,打电话告诉警察,我私闯民宅,打吧,我想警察来了,我更好问话,关于李昌镐的事。”我慢慢地点上,吐着烟圈。
锐利的眼睛射来,手里的手机缓缓地放在桌子上。
“你一定想知道我是谁?这样的话,这样的话我说过太多遍。这么来讲,这是我谋生的手段,这你应该明白了。
“也就是一个三流的侦探而已。”她不屑地道。
“你可以这么讲,你一边充当着李昌镐的情人,一边又做另一个男人的情人,李昌镐现在命归西,不知你作何感想?”
“你什么意思?我没有别的情人。”
“你屋中的浓烈的烟味告诉我,曾有一个男人——而非是你,因为刚才开门时,我闻到了你身上没有烟味,我相信是那个秃顶男人。一脸沧桑,戴着眼镜的高材生,你真是有品位,不过找一个秃顶,可能就不好看了。”说完我仰起头,又抽了一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