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灵鹫听到雌灵鹫的唳唳呼唤,疾如箭矢,所过处振翅拂扬,卷扬起旋转飙风,谷道内挤作一团的群兽们东倒西歪,更有甚者被卷到半空,再抛向崖壁,碰撞后折向兽群砸落地面,引起阵阵sao动。谷道内如劫后灾场,狼藉混乱,哀号蔽谷。
雌灵鹫心思慎密,看出要全歼群兽一是不可能二则没必要。看出只要瘫痪谷道内的群兽,整个幽谷等于已落在它们手中。看清形势后,招来雄灵鹫,放开前路,自后驱赶群兽,若不能杀死群兽就将之驱赶。两灵鹫知道出得这一谷道,就是一倾斜山坡,群兽被驱赶后,再难进来。
赤虎与虎王早已力尽筋疲,尤其赤虎,一面担心少年的安危,一面比虎王更为卖力的维持着群兽的秩序,觑隙与雌灵鹫扑打一阵。赤虎心地干净纯洁,若少年落败等若它赤虎脸面无光,它能多出一份力,力保群兽不乱,就可舒缓少年的压力,少年即可腾出手来破解眼前这一困局。
但通灵灵鹫不管从阅历还是实战经验都要远比二虎丰富得多,即使虎王也远逊于灵鹫。在幽谷内常年累月地与其他兽鸟打交道,几时与谷外的人畜交过手呢?真正称得上是硬仗的,还是几十年前为争夺虎王之位与先虎王进行的,此后虎王的生活无风无浪,平静安逸。
故此,几番下来,虎王已力不可支。而两头怪鸟灵鹫得天然地利,充分利用峡谷狭窄气流不易消散的特点,不需全力振翼,狂飙就可经久难散。而上冲的气流又给它们很好的支撑浮力。所以此消彼长下,两头灵鹫依然气脉悠长,不见疲态。而两虎以下示上,纵如赤虎般气盛力足,这样不眠不休的斗下去,时间一长也颇感吃不消。若非两头怪鸟顾忌它们的勇猛不畏死的霸气,兼胜券在握,否则两虎早已被爪击喙啄得千创百孔。
两虎佑护着群兽步步后退,灵鹫纵横冲撞,忽高忽低,一头掩护,另一头觑隙俯冲而下,两条铁棍般粗壮硬实的钩爪探进兽群中抓起一头小兽,飞上半空,或扔进兽群引起一片躲闪惊叫声,或摔向崖壁,小兽痛嘶中命殒香销,血腥随着螺旋劲风弥漫峡谷窄道。群兽胆破魂飞,瑟瑟抖抖挨挨碰碰,学驼鸟般顾头难顾尾。
唳唳鸣叫中,两头灵鹫再变战术。雄灵鹫从队尾俯冲袭击,只对落单的小兽发起攻击,并不深进入兽群。雌灵鹫越过队尾,悬停至群兽上方两丈余处,运起摄魂**,道道电芒闪过群兽头顶,在兽群中爆裂开,火蛇般游蹿。所过之处,群兽嗷嗷狂叫不已,瞬息间游游荡荡,呆傻痴楞,行尸走肉般随风踽踽而行。不片刻浩浩荡荡向着拐角峡谷出口处走去。经行之处不断有新的兽群加入,队伍越发庞大。峡谷中如一道黑se的泥流淌过,怪异骇人。两灵鹫在峡谷半空游弋穿梭,志得意满,惬意非常。虎王也未幸免,虽凭其强大的斗志与意志死死抗争,谁知抗争的力量越强大,魂魄被摄后,症状更甚于其他动物。嘴角流涎,气息奄奄,步履摇摇。一步三晃地跟在兽群之后。赤虎幸得与少年所处时间久长,学会了不少见机行事的伎俩,见事不可为下,趁雌灵鹫摄魂**及身前,贴崖壁边沿纵退而后,躲过一劫。顺来路回幽谷湖盆区搬求救兵去也。
两灵鹫于空中驱赶着兽群转过拐角朝出口处行进。所过处留下满地的污秽、残存的肢体,血迹斑驳的皮毛。空气中荡漾着浓重的血腥污臭。两灵鹫撮鼻吮嗅,意畅神舒,意得满满。
此时的少年茫然不知幽谷的jing兵强将已尽落于两灵鹫之手,背挨崖壁坐在零乱的乱石中。玉琮插在石碟中间的方孔中,静静地跌落在少年右腿近脚踝处。
少年全身循着平板石床显示的红线,处处鼓涨隆起,周身似丘峦起伏,怪异莫名,望之触目惊悚。胸腹部高高涨起,张缩起伏,其幅度之大,似胸腔内的内脏yu澎湃而出。双目阖闭,面sechao红,气息粗重,驴吼牛喘。
雌灵鹫驱赶着谷中的兽群来到少年左近。一时视少年为谷中主人的群兽们,对躺坐在就近崖壁侧旁的少年如若无睹,缓缓从其身边走过,没有兽有兴趣举目看少年一眼。雄灵鹫并未与雌灵鹫一起,不知何时去往了何方。现在无人也没有兽会留意雄灵鹫的去向。
雌灵鹫降落到少年身前,四下打量,俯身下视少年。伸长脖子,拳头大小的脑袋试探着凑近少年,尖弯如钩的巨喙,显着幽幽的青芒,望之胆颤心栗。没有人会怀疑灵鹫的巨喙可随时轻易地敲碎它想毁坏的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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