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文仲就敲开了陈曦的房门,准备在这个时候前往山腰处的铝矾土矿。当两人下楼的时候,旅店老板瞧见了他们的身影,竟是一脸激动的朝着旅店外嚷嚷了起来:“醒了,醒了,他们都已经醒了。”
陈曦不解的问道:“老板,你这是在对谁说话呀?”
旅店老板还没来得及答话,从门外就‘呼啦’的涌进了一大群的人来,吓了陈曦一大跳,赶紧前跨一步,摆出了一个防御姿态,护卫在了张文仲的身前。
相比起陈曦的紧张,张文仲则要镇定许多,他从这些人的神情中,就瞧出了他们是没有恶意的。见陈曦一脸戒备提防之sè,不由的哑然失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必如此紧张,这些人应该是没有恶意的。”
说话之间,这些人已经是涌到了张文仲和陈曦的身前,七嘴八舌的说起了自己的来意。原来,这些人都是患搀工的家属,昨天听说张文仲在九峰镇里给患搀工进行义诊之后,连夜就从各村赶了过来。许多人赶来的时候,天都还没有亮。因为不想打扰到张文仲睡觉,他们愣是安安静静的在这家旅店的院子里等着张文仲起床。
这些人里,等得最久的,甚至是从凌晨两…就开始等着了。
看着这些等候了多时的病人家属,张文仲苦笑着说:“你们既然来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这些病人家属纷纷说道:“张医生昨天劳累了大半天,理应是好生的休息一番,我们又怎能光顾自己,打扰了您的睡眠呢。”
摇了摇头,张文仲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做太多纠缠,只是问道:“病人在哪里?”
旅店老板插话说道:“我看那些患病的矿工,一个个都很可怜,而且这冬ri凌晨时的寒凉,也是他们难以承受的,所以,就开了几个大客房,将他们给安顿在了里面。”说到这里,他从兜里掏出了钱来,硬塞到了张文仲的手中,说道:“要早知道您是张医生,早知道您是来给这些患搀工义诊的,我说什么也不会收您的房费呀。这钱,是你们昨天给我的房费,我一分不少的还给您。从此往后,无论您在我这旅店住多久,我都分文不取!您肯入住我的旅店,就是我莫大的荣幸呀!”
张文仲想要推辞,可这旅店老板就是不肯再收钱。无奈之下,张文仲也只能是将这笔前给收了起来,并跟随在旅店老板及病人家属,走进了住有患搀工的那几个大客房。
就在张文仲和陈曦忙碌着给这些患搀工诊治的时候,一辆银灰sè的别克商务车领着两辆金杯面包车,浩浩荡荡的驶了过来,停在了这家旅店门前,从这三辆车里面,跳下了十几个身强体壮、满脸横肉的壮汉,在一个冷若寒冰、满脸伤疤的光头壮汉的引领下,大步的走进了旅店。沿途中,瞧见他们的人,纷纷是面露惊恐的四散躲避。
这些壮汉,清一sè的全是武者。其中又以光头壮汉的实力最强,已经是天级的武者了。要不是樊陆的背后有符宝宗,这些武者也不可能会效忠于他。
没多久,这些人就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临时充作治疗室的大客房。
还没看清楚大客房里面的情况,领头的那个光头壮汉,就已经是冷笑着恐吓了起来:“你们这些刁民,不在自己的家里面待着,都跑到这儿来做什么?难道是想要聚众闹事不成?哼,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们一个个的狗腿给打断?还他**的愣着做什么?滚!都给老子滚回去好生待着!下次要再让我知道,你们竟敢私自集会,看我不将你们一个个的皮都给扒拉下来!”
要是在以前,只要恐吓两句,这些人就会作鸟兽散。但是这一次的情况,却是出乎光头壮汉意料的。
聚在客房里面的人,都是冷眼直视着他们,却没有一个肯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