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臻臻在封诗琪的陪伴下一踏进卫生院,就感应到了注射大厅里的丧尸,那只唯一还活着的丧尸,然后,就通过翻看它的记忆。了解到了注射大厅里发生的一切。
崖山的活人们拿丧尸做解剖练习的用具,在冯臻臻眼里看来,这并不算什么,丧尸还拿活人当口粮呢。只是有趣的是,她在办公室因钱正昂要求看书时,还感应到了隔壁房间里有只老年女丧尸,更发现,它居然是钱正昂的母亲。
“一个以拯救人类为己任的医生。拿丧尸当练习原料,却又深爱着自己的丧尸母亲,而丧尸母亲又深爱着他。这个地方,真是有意思。”冯臻臻自言自语着:“我到这里来工作,真是来对了地方。”
堤坝的修复随着王伯民、朱亚珍等新一批人员的加入,进度越来越快,惟一的麻烦是――水泥没有了。
幸好,只剩下一段5、6米宽的小缺口还没有修补。
李波和蔡春雷、沙林等以前干过泥水匠的人员商量了一会儿,决定还是用干打夯的办法。
外面的石块堤坝先用脚手架支撑住,中间抹上黄胶泥,然后内侧用泥土夯实,这样就算是没用水泥,也一样很坚固。
王路倒还晓得以前古代城墙就是用三合土加糯米汁浇成的,抗英法侵略的镇海雄关炮台就是用这玩意儿筑就,至今还完好无损,就问李波,要不要煮些糯米,李波哭笑不得:“镇子里哪有那样多糯米?就算是我好意思开口,老俞头也非生吃了我不可,现今崖山又多了人口,也不知道今后还会不会有别的新人来投,他现在把物资看得可紧了。”
王路倒是知道此事,老俞头如今是痛且快乐着,他早就断言,因为受尸潮的影响,还会有新的幸存者来投,崖山将进入一个快速发展期。可这样一来,原本就紧张的物资就更不够用了,所以不等堤坝工程全部完成,他就催着武装部外出寻找物资了。
这也导致今天在堤坝工地上的多是些妇女儿童和老人,成年男子也就王路、李波、蔡春雷、沙林等几人。好在剩下的活不多,这点人手也足够了。其实如果不是考虑到要防备丧尸的袭击,原本是连这几个男人也不用安置的。
架手脚搭起来了,支撑板也已经到位,李波指挥着大伙儿在没有水泥的情况下开始砌墙,老弱帮着运石块,几个男人施工。
蔡春雷虽然只剩一条右臂,但这段时间将养得较好,身体早就恢复了,他自有一口心气,不想在崖山做个白吃饭的,早早就加入了农业部,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儿。今天在工地上,他用单手捣好黄胶泥,用桶吊着,放到堤坝下。
单手干活毕竟不稳当,蔡春雷不知怎么手一滑,盛满胶泥的塑料桶呼一声掉了下去,立刻,堤坝下传来一声惨叫。
蔡春雷探头一看,那桶不偏不倚正好撞在底下弯腰撅屁股砌石头的沙林头上,扣了他一头黄泥。
蔡春雷连连道歉:“有没有伤着?”
沙林嘴里骂骂咧咧,把砸在头上肩上的烂泥抹下来,突然大叫一声:“我受伤了,流血了!”却原来,是水桶上的铁把手在他脑袋上磕了一下。这把手,原本是塑料的,因为吃不住劲儿,所以临时弯了几根铁条替换,没想到,扣在桶上的铁条末端没有处理好,还支棱着,平时倒没事儿,这一砸下来,却划破了沙林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