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玄洗漱完毕,脱了外衣,钻到被子里,却没有入睡。他还要考虑一下明天见到魏霸该怎么说,怎么才能用言辞打动他,诱他与魏国和亲,既解决了夏侯家的脸面问题,又能离间他和诸葛亮之间的关系。可是夏侯玄又有些不安,妹妹已经是魏霸的人,如果魏霸倒了,夏侯不是也要跟着倒霉?作为有身份有的权贵之家,改嫁虽说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终究不太有脸。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帐外传来了阵喧哗,卫士们大呼小叫的吵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人要闯帐。身在敌营,夏侯玄自然不敢大意,连忙翻身坐起,伸手就去拿外衣,还没等他做好准备,帐门被人猛的掀开,一阵寒风涌了进来,紧接着,两个年轻健壮的汉子便闯了进来,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着,盯着他,像盯着一个猎物。
“你们?!”夏侯玄大惊,赤着脚站在地上,伸手就要去取挂在床头的剑。
“我是魏霸,他是你的远房表兄,张绍张继先。”魏霸指指自己的鼻子,又介绍了张绍,故意上下打量着仅穿着单衣的夏侯玄,摸着下巴,连连点头:“果然不愧是媛容的兄长,长得细皮嫩肉的,手感一定不错。”
夏侯玄一听这话,顿时臊得满脸通红,随即又暗自悔恨。原来魏霸是这么一个好sè之徒,不仅好女sè,还好男风。虽说名士不介意男风,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妹夫好男风,夏侯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他沉下脸,刚要厉声喝斥,魏霸便和张绍一起拥了上来,一左一右的挟着夏侯玄,把他摁在床上,然后也不脱外衣,只是甩掉靴子就钻进了被子,紧紧的挤着夏侯玄。一边挤还一边说道:“本来是应该明天再和你见面,不过我事务繁忙,明天没时间,今天就委屈一下,我们三人同床共话吧。”
魏霸和张绍都打了两天仗,夜里睡觉也无法好好休息,只是和衣而卧,更谈不上洗漱。这两天下来,身上的味道可想而知,靴子一脱,那四只大汗脚顿时把整个大帐薰得令人yù呕。夏侯玄是名士,平时都要薰香的,容不得一点异味,被他们这两个标准的臭男人一薰,已经有些吃不消了,更何况魏霸和张绍还挤得那么紧,让他转个身都难,一股股的汗臭味直冲脑门,让他头晕眼花,胸口发闷。
“你们……你们难道不能讲点礼节吗?”夏侯玄奋力挣扎着,愤怒的质问道。
“这算什么话?”魏霸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是我的内弟,他是你的表兄,我们都是一家人,要讲那么多礼节,岂不是见外?再说了,你们名士不是讲究旷达自适,不用那么多俗礼吗?”
“名士,有你们这么不讲究的名士吗?”
“我们怎么不讲究了?”魏霸和张绍死死的按住夏侯玄,同时沉下了脸,没好气的喝道:“小子,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夏侯玄真是痛不yù生,魏霸和张绍的力气太大了,他极力挣扎,也无法挣脱他们的控制,倒是把被子蹬掉了,领口也张开了,露出白的胸膛,而张绍那脏兮兮的手就按在他的胸膛上,连指甲缝里的血迹都能看得到。联想到刚才魏霸说的那句话,他非常担心张绍会一时xìng起,扒了他的裤子,享用他的后庭。一想到这个可能,夏侯玄就觉得浑身发冷,毛骨悚然。
“是你们……你们实在不像名士的作派啊。”
“你老母的,那名士该是什么作派?”张绍火了,他最听不得这些名士们这种话。
“你松手,你先让我坐起来,让我慢慢跟你说。”夏侯玄央求道:“你们俩按着我,这像什么样子?”
“那该什么样子?”张绍有些心虚,不由自主的松开了夏侯玄。魏霸却按着夏侯玄的肩头不松,一呲牙,笑了一声:“太初,你说的那些都是表面文章。谁说名士就一定得薰香服散,宽袍大袖,手里拿一根鹿尾巴或者玉如意,然后说一些不着天不着的空话?要我说,真名士,自风流,像我们这样天xìng自然,尽兴而来,尽兴而归,本xìng风流,才是真名士。”
魏霸一边说着,一边冲着夏侯玄眨了眨眼睛,舔了舔嘴唇,作出只有看到美女才会有的猪哥模样。夏侯玄原本就够紧张的,一看到魏霸这副眼神,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什么名士派头都飞到九霄云外了,嘶声吼道:“你们懂什么名士,你们都是无耻之辈,yín邪之徒。”
魏霸脸一沉,和张绍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小子不识抬举,敢骂我们,怎么办?”
“剥光他,扔到外面去,让他做个光屁股的真名士。”张绍大吼道,作势上前,就要扒夏侯玄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