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冲在阵势的中前部,在他的身前,谢广隆挥舞长剑,不停的拨打着射向马谡的流矢。四尺长的钢剑在他的手中轻若无物,每一次轻描淡写的挥动,都能及时的劈开一两枝长箭。他的左手拿着一面盾牌,却没有挡着自己,更多的却护住了马谡有胸腹。
魏风就在马谡身后的战阵中,他率领的一千多魏家武卒也在,不过却不在最外围。马谡把他们安排在阵中,让其他的士卒把他们包围起来,不让魏风出手。现在看起来杀得很凶猛,其中真正在战斗的只是那些从郡兵中精选出来的士卒,真正的精锐一直在等待着马谡的命令。
在另一侧,三千蜀军在魏风的部曲将王徽的率领下杀得肆意狂放。冲击得也更加猛烈。他们养精蓄锐了一个多月,攥了一身的力气无处发泄,今天终于找到了机会,一出手就全力以赴。王徽没有带盾,身披重铠,双手各执一口战刀,冲杀在最前面,面前无一回之敌。在他的率领下,蜀军越战越勇,号呼杀进。没有任何准备的魏军左营将士被他们杀得抵挡不住。连连后退。不过是一顿饭的功夫,他们就杀到了魏军左营的中部,眼看着就要突破魏军左营,面对魏军的中军。
魏军也发现了这部分蜀军的凶悍。五营督文钦一面汇报天子曹睿。一面带着人杀向了左营。文钦提着战刀。飞奔到两军交战的最前线,看准了身材高大,在人群中最显眼的王徽就冲了过去。
“杀!”文钦一声怒吼。飞身跃起,凌空一刀,直劈王徽。
王徽虽然在不停的战斗,对身边的情况却了如指掌,文钦刚从远处冲了过来,他就看在眼里。一看文钦身上的甲胄,他就知道这是一个军官,顿时战意大盛。面对飞身杀到的文钦,他不退反进,同样报以怒吼,一刀砍开文钦的战刀,另一刀冲着文钦的脖子就剁了过去。
“杀!”
文钦手中的战刀和王微一接触,就觉得手腕一麻,顿时警惕起来。王徽身材高大,力气自然不小,这一点文钦早有准备。一见招数用老,王徽的右手刀开始反击,他立刻拧身举盾,用盾牌挡住了王徽一刀,同时借着转身的力量挥刀反劈。
王徽架住,举刀再剁。
两人各不相让,杀在一处,一时间杀得难分难解。王徽手中的战刀是魏家铁作的新品,文钦手中的战刀也不是凡品,是当年曹操赏他父亲的宝刀,是难得的百炼钢刀。两人都倚仗着自己的力气大,战刀锋利,想把对方的刀劈断,可是连砍几刀,砍得火星四射,居然不分胜负,这才明白对方手中的战刀也不是普通制式武器,立刻加起了小心,使出浑身解数,要凭自己的刀法将对方砍倒。
文钦挡住了王徽,就是挡住了蜀军最锋利的箭头,魏军的兵力又占了上风,终于稳住了形势。眼看着突击速度减慢,伤亡开始增大,王徽不再恋战,长啸一声,连劈三刀,逼退文钦,随即率军急退。
文钦见了,不假思索的大喝一声:“追!”就率领部下追了过去。
蜀军撤退的铜锣声和魏军追击的战鼓声、欢呼声混在一起,传到了中军。一直没有说话的曹睿松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正在右营厮杀的魏军听到己方取胜的消息,齐声欢呼,杀得更加有劲。蜀军士卒全力搏杀,却很难再进一步,一个接一个的士卒倒了下去,渐渐的,马谡暴露在魏军的面前。
看到这个指挥作战的敌军将领,魏军士卒怒吼着涌了上来,一时间阵势大乱。
“参军小心!”谢广隆舞动长剑迎了上去,剑光霍霍,眨眼间刺倒三人。魏军士卒被他犀利的剑法震住,士气为之一滞。就在这时,马谡下令身边的传令兵敲响了铜锣。
“当当当,当当当!”清脆的铜锣声穿透雄浑的战鼓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正在搏杀的蜀军卒听到铜锣声纷纷后撤,魏军大喜,欢呼雀跃,紧追不舍。
魏军将士刚追了十几步,突然发现像潮水般退去的蜀军阵中露出了一个严整的军阵,一个杀气腾腾的军阵,就像海水退后露出了水下的礁石一般,近千余头面钢盔,身穿黑甲的士卒排成着整齐的突击阵型,齐唰唰的抽出了雪亮的战刀,突然出现在魏军面前。
这是一块沉默的礁石,一块杀气腾腾的礁石,一块锋利的礁石。
冲在最前面的魏军被这股杀气震惊,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步,冷汗透体而出。
“杀!”魏风低吼一声,踊跃上前,战刀一闪,将一个目瞪口呆的魏军军侯一刀枭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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