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唐梦琊跺了跺足,道:“这么多人,你怎么救他?”说完唐梦琊在唐方耳边说了几句,道:“懂了吗?呆子,现在我们先救赵寡妇要紧。”
“嗯。”停了唐梦琊的耳语,唐方点了点头,居然跟着唐梦琊扶起了受伤的赵寡妇,去时不忘用手指了指张父,威胁之意净显,张父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安顿好了赵寡妇之后,到了晚上,双唐悄悄地摸了出去,唐方竖起大拇指,悄悄地道:“还是你聪明,知道半夜去救这小子。”
“所以说你笨吗!”听到唐方的赞叹,唐梦琊有些得意洋洋,道,“刚才那么多人,你越是跟他们对着干,就越是把二娃子往死路上逼,还掏枪,你以为你是谁啊!”
唐方憨憨的摸了摸头,两人悄悄地摸到村头白日里捆绑二娃子的地方,却发现那里二娃子已经不知道去向,空留着一根绳索在空荡荡的晃悠。
唐方看了唐梦琊一眼,道:“你果然好聪明啊。”
唐梦琊道:“这定然是张家的人藏下了二娃子,走,去张家要人!”
张家大堂里面灵堂已经搭好,张家的一些妇人在灵前哭得死去活来,却不见张父。
在张家的一间破旧的柴房里面,放着已经死透的张小六的棺材,一盏昏暗的灯光下印出几张面目有些狰狞的脸,他们嘴里都叼着那个时代最为流行的哈德门,烟头一阵明灭,将众人的脸照的时明时暗。
再旁边,是一锅烧的滚烫的开水,下面加足了柴禾,水面上冒着腾腾的热气。
张父忽然将手头上的烟头掐灭,扔在地上,道:“干活!”
一人疑惑地道:“老二,这么做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害死了我们小六,难道不该让他陪葬吗?”丈夫的面容愤懑大声道,在他的面前是一张高高的棺盖,旁边正是被五花大绑,眼睛里面透着深深怨恨的二娃子。
“可是……可是……我们下不了手啊……”另外一个人道。
“我来!”张父接过了那人手中的锤头,道,“这小子邪门的很,若是跟我家小**葬,定然会在阴间欺负我们小六,那个老道士说了,只有这样,才能镇住这小子,让这小子到了下面,给我们小六做牛做马,还清他生前欠我们小六的!”张父的脸上露出阴狠的神色,对着地上的二娃子道,“小子,不是我们不仁,你杀我们小六,我杀你,这都是前世的债,是报应,这仇,你冲我来就是了,跟我们张家的人无关!拿来!”
“老二,真的吗?”
“难道是假的啊!”张二面容有些扭曲,接过那人手中烧的滚烫的一桶开水,大声道:“给我,我来泼!”
“唰!”一盆开水劈头盖脸地向着二娃子的身上泼了下去,二娃子疼得整张脸都变形了,但是出乎意料的居然没有大声叫出来,只是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双目怨毒地看着张二,张二大声道;“还不死?再来一桶!”
张二如同丧心病狂地一桶接着一桶,往二娃子的头脸上浇了下来,几桶滚烫的开水下去,二娃子疼得昏了过去,那张二居然拿着一根刷子,在二娃子身上死命的刮,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自己儿子的名字,烫的雪白的皮肤顿时一块块被他刮了下来,张二又加了几桶水,直将这二娃子的皮肤全部如刮皮一般用刷子全部刮下来,露出里面已经烫熟了的血肉。